干二净，遍体鳞伤。

    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妖兽们围观，幸好他们顾忌陆宴玄，不敢真把他杀了。

    锯齿兽凑过来用毛茸茸的爪子探了探谢暗的鼻息，确认人没死后，才道：“这臭小子还挺能忍。”

    旁边一只乌鸦飞过来立在谢暗的脑袋上啄了啄他，说道：“是，陆宴玄的徒弟就是好玩。”

    锯齿兽大惊：“什么？这是他徒弟？”

    乌鸦无语了片刻，说道：“老大，你没看出来陆宴玄一直盯着他练剑吗，平常他对谁这么上心。”

    然而，锯齿兽还是不肯相信，嘟哝道：“老子不信，他会收个练气当徒弟？”

    又有只老虎过来凑热闹，流着口水道：“不过这小子闻着挺香，陆宴玄挺会挑徒弟的，咱们都把他揍成这样都没喊过一声放弃，连个泪儿也没掉。”

    “切，那是还打的不够狠！”锯齿兽不屑道，“下午老子要更狠地揍他。”

    乌鸦连忙拍了拍翅膀道：“老大，你悠着点，要把人打死了，陆宴玄指不定怎么折磨咱们呢。”

    “卧槽，陆宴玄那护犊的狗性子还真没准，老子还是下手轻点吧。”

    闻言，躺在地上的谢暗轻轻睁开眼，哑着嗓子开口道：“不用，再狠一点。”

    乌鸦被他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从谢暗头上飞起来，就见谢暗极其勉强地撑起身体，手指颤抖着握住剑，重复道：“再狠一点，二狗，你不是罩着这片的老大么，打不死我，以后老子就是你老大。”

    锯齿兽狗生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可笑的挑战，它哈哈大笑了两声，一爪把爬起来的谢暗踩了回去，又道：“凭你个小练气想当我老大？要不是陆宴玄是你师尊，你现在早就在老子肚皮里消化完了！”

    猝然间，它踩在谢暗头上的爪子被一把握住，谢暗眸光微沉，目光却极其坚定，用尽全身力气把锯齿兽的爪子甩开，在众妖兽的注视中缓缓站起身。

    他曾说过，同一气运下，他不会输给任何人，也绝不会认输放弃。

    心无杂念，吸纳灵力，存至掌心，控制释放。

    谢暗紧紧捏住剑，伸手利落地挽了个剑花，这一招，是在慎海宗决斗时的那只鬼教给他的。

    “哟呵！像那么回事，这招抄袭你师尊的吧？”

    “老大，那好像不叫抄袭...应该是陆宴玄教他的。”

    可此时谢暗耳朵再听不进其他声音，他闭上眼，将灵力吸进身体，而后猛地一剑脱出。

    天地寂静，万物归一，凶猛地剑气猝然从剑尖爆发，剑气白雾跟随着飞速冲向锯齿兽的谢暗，如同一条蜿蜒翱翔的白龙，破风撕空，一剑刺穿了锯齿兽的胸口。

    刹那间，血花飞溅，谢暗的脸侧溅上几滴血，他颤抖着把剑换到左手，轻轻擦去了脸颊上的血。

    他做到了。

    不远处树梢上蹲着和狐狸唠嗑的陆宴玄目光微顿，怔愣在原地。

    少年的身影立在山林中，渐渐和当年的陆宴玄的影子重合。

    “你这徒弟还真像你。”

    “你说长得帅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狐狸眯着眼，晃了晃脚丫道，“跟你小时候，如出一辙。”

    陆宴玄悄然勾起唇角，跟着晃了晃脚，好心情地道：“那当然。”

    他的徒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

    “再来！这次老子用左手抽你！！”谢暗右手已经彻底麻木，他把剑换到左手，朝锯齿兽喊了一声。

    锯齿兽堪堪爬起来，眼中充满恐惧，仿佛回到了当年被还是少年的陆宴玄胖揍一顿的日子。

    “再来，这次你输了，就要把这座山让给我哦。”那时的陆宴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谢暗简直一模一样。

    妖兽妖丹未毁便不会死，锯齿兽伤势便恢复得很快，谢暗学会了正确的释放灵力的方法，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一整个下午都在拿剑疯狂和锯齿兽对打。

    只是每次吃饭都吃的少了，心疼得陆宴玄要命，每日变着法子给他做新菜，眼看就快从剑仙变成厨仙了，小孩还是没喂胖，只是身体壮实了些。

    七日过后，刷级完毕的谢暗和陆宴玄切磋。这一次，他竟然能够挡住陆宴玄的攻击，并且回手挥剑，逼得陆宴玄后退了半步。

    可喜可贺，普天同庆，谢暗激动的心无法抑制，自豪道：“我这剑怎么样？”

    陆宴玄忍笑道：“太厉害了，师尊必须要奖励你亲亲。”

    “滚啊，”谢暗早已习惯他每日都这么开玩笑，甚至也能自然而然地回骂过去，对于他来说，多少还是很感谢陆宴玄对他的狠心的，于是又小声道：“那我去参加比赛了，今天得早点到。”

    “嗯好，路上小心。”陆宴玄依旧是那副老妈妈看着儿子离家的恋恋不舍表情。

    谢暗抽了抽嘴角，低声飞速说了句：“晚上还有庆功宴吗？”

    陆宴玄微微一愣，倏忽笑道：“有，我一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