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两次，牛一天让她翻过身扎针，最后一次又正面朝上。

    程梦瑶只感觉自己像个玩偶被摆弄着，幸亏让他把眼睛蒙上了，否则自己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令她可气的是再一次被骗了，药并不用太烫热的。

    牛一天告诉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她全身瞬间紧绷，从而更强烈地张开毛孔，以达到目的。

    不管怎么说，这该死的“去毒手术”终于结束了。

    程梦瑶忽然惊道：“怎么，我的身体变成深红色的了？”

    “这是浮棉草吸附过猛留下来的，不用担心，过两天就落下去了。”牛一天安慰道。

    “真是丑死了，跟剥了皮没什么两样。”程梦瑶穿上衣服，气恼道，“你睁开眼吧，你……这个牛扒皮，还收集我身上的流毒。”

    “能配出‘伏白’这种毒药的人，很不简单，用常见的药就能配得极难察觉……”牛一天自语，这人若是再换个配方，那他是否还能救人？

    “我知道你是想说自己更厉害呗。”程梦瑶自以为猜对了他的心思。

    “呵呵。”牛一天将床上的毒液灌入一个小瓶，顺手将用过的东西消毒。

    程梦瑶目光突然触及他的手上，也是暗红色的，但在水盆里洗却洗不掉：“你中毒了？你的手……”

    牛一天扬起手，笑道：“这是被砂锅烫的。”

    他将砂锅清洗干净，又倒入水，放进几味药，坐在了火盆上。

    “我以为你被我传染了。”程梦瑶不由得好奇牛一天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床上，她蒙着眼为他泼药水的场景是什么心理，“你熬药做什么？”

    “给你内服用的。”牛一天掀开墙上帘子，露出一方凹洞，疑道，“怎么一动不动？”

    程梦瑶见他从其中拿出一个袋子，问道：“里面是什么？”

    “和兔子一块被捕的蛇。”

    “……”程梦瑶道，“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把它放在这就没动过？”

    “忘了。”牛一天将袋子解开，底部青色的蛇盘着身子，一动不动的。

    “它绝对是被你饿死了。”程梦瑶低下头往里瞧着，摇摇头道，“太可怜了，这个死法真够憋屈的，谁让你碰见了比你还冷血的家伙……”

    突然那条蛇猛地窜出，张着鲜红大嘴，直捣来不及反应的程梦瑶面门，蛇信子却在她的鼻尖处停了，她吓得后退摔倒在地。

    “本想留你一命的。”牛一天捏着蛇的脑袋，另一只手抓着后尾向上一带，刀光一闪，一个绿色的球体掉入了滚沸的汤药中。

    “它，没死？”程梦瑶惊魂未定。

    “蛇吃饱后可以很久不吃东西。”牛一天淡淡地走了出去。

    “哼，懂得多有什么了不起的？”程梦瑶跟着他，想看看他去做什么，肯定是把这狡猾的蛇大卸八块去了。

    牛一天向后山上走了几步，蹲下身将蛇放了。

    程梦瑶不解地问：“你怎么把它放了？它可差点害死我，而且这是放虎归山！”

    青蛇缓慢地扭动着身子，消失在被春天赋予了生气的野草中。

    牛一天喟然道：“它活不了多久了它自己寻个安葬之地吧。”

    说罢转身回去了，他端起倒起的汤药道：“把它喝了。”

    程梦瑶光闻就感到一股子苦味，屏住鼻息大口喝了进去，忽地脸变得皱起来，她咬到了什么，想吐出来，却被牛一天的大手，生生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谋杀我？”程梦瑶舒了口气，不禁叫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蛇胆，有点苦，喝了这次之后就不用喝了，我开始只是想从蛇身上取一些胆汁的，分几次喝，不过这次之后就不用喝了。”牛一天道。

    程梦瑶苦着脸，好像有一嘴的苦水，她到院子漱了下口：“这水都是苦的，跟来时喝的差不多。”

    “不适应的自然反应，”牛一天顿住了，“这水跟来时喝的差不多？苦的……难道接连得肺炎的孩子是喝村口水的缘故？而喝水怎么能得肺炎？”

    程梦瑶来的前后几天，挑来的水的确有些不对味，他没当回事，因为这种情况一年也会出现几次。

    尤其是开春时，冰雪融化会含带些杂物，顺着山中的水流汇入村口的蓄水池，喝得多了，他也能品出水中一般含的是什么东西。

    这次的却没感受到，他拿出一个碗，在程梦瑶第二次漱时她漱到了其内，然后喝了一小口，闭着眼细细地品味。

    程梦瑶傻愣愣地瞧着这一幕，他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见他喉结滚动了下，还咽了进去？

    牛一天又喝了一口，她嘴中的苦都遗忘了，忍不住吼道：“你是不是变态？”

    “啊，这个味……好像有种天香花的感觉。”牛一天充耳不闻，匆匆走出了大门。

    “什么天香花？还奶牛，菠萝味的，”程梦瑶厌恶地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恶心？”

    牛一天没想到为程梦瑶治疗，在熬制的汤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