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她破烂的衣裙，向她下身看去，眉头微蹙，眸中带着心疼，拿着帕子温柔的给她清理着，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柳娇娇还是疼出了声。

    “娘娘忍着。”

    柳娇娇眼眶里的泪水从眼角滑下，双手紧攥着衾被，忍着疼痛。

    徐衡很久才给她清理完毕，然后给她上药，他是大夫，总比寻常男子要细心许多，上药的时候也很轻，那药膏涂上去的时候，有丝丝凉意，缓解了柳娇娇不少疼痛。

    徐衡弄完一切已经三刻钟了，他嘱咐道：“娘娘七日内都别沐浴，用帕子擦擦身体就好，下官过两日再来看娘娘。”

    他合上药箱，准备离开。

    柳娇娇起身，抓住他的手，“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徐衡点了点头。

    柳娇娇又道：“本宫现在只能信你，你会帮本宫到最后的对吗？”

    徐衡转身看她，行礼，“娘娘的旨意下官不敢不从，下官告退。”

    深沉的夜过去，白昼来临。

    宇文玺并未去上朝，而是在书房中面见了一个人。那男子一身黑衣，是他身边得力的隐卫。

    他手中拿着一张枯黄的纸条，递给了宇文玺，道：“王上，不知您可还记得河间王？”

    “记得，本王的王叔，因不服本王登基，被月霓凰所杀。”

    “河间王的野心可不止一个鲁国，他还在大燕安插了细作，如今奴才派去大燕的人得到消息，这细作在一年前就已经成功入得燕王宫，她若刺杀月霓凰，胜算有一半。”

    宇文玺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写：月霓凰一直被长孙凌囚禁在身边，受尽折磨。

    受尽折磨....

    看来月霓凰如他所想，在大燕的日子并不好过。

    “月霓凰杀了她主子，冤有头债有主，看来，老天都要月霓凰死。不过，她应该也恨本王吧？”

    黑衣人道：“大王放心，此女子虽恨大王，但也必杀月霓凰无疑。”

    近水楼台，仇人近在眼前，她如何能忍着不杀？

    “她之前为何不动手？”月霓凰被掳去燕王宫好几月了，她怎的没下手。

    “燕王宫戒备森严，规矩严明，若没有身份，是不能随意踏足任何宫室的。奴才猜想，她应等了几月，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

    宇文玺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让她放手去杀，若真杀了月霓凰，本王封她正四品木兰将军。”

    “是。”

    黑衣人行个礼，转身出了书房。

    大燕。

    月霓凰一身黑色薄纱长裙坐在亭廊里吹风，肌肤雪白，面若芙蕖，冰肌玉骨，凤眸略冷，一眼望去颇有些冷艳。她未化妆容，未戴头饰，就一身黑裙，墨发只用一支简简单单的金簪挽着，但就是能吸引人的注意。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荷花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凉风吹得人很舒服，月霓凰趴在栏杆上小憩着。

    长孙凌一身雪色长袍至她身前，垂眸盯着她睡着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她卸去一身杀伐戾气的时候，还是很乖的。

    用脚踢了踢她的腿，“昨晚没睡好？”

    月霓凰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耐烦，“看不出来燕王陛下还很闲。”

    “你什么表情？这么不待见本王？”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样子，让他有些生气。

    “我一直都不待见你，你今天才知道？”月霓凰侧过身子，看湖中盛开的荷花。

    长孙凌黑了脸色，“月霓凰，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只要稍稍的讨好本王一点点，你就想有什么有什么。”

    她冷冷的回他，“我可没疯。”

    长孙凌话语一噎，知道月霓凰的脾气倔，想让她低头讨好他，确实有点白日做梦。

    “好，那你就这样过下去，看谁能熬到最后。”总之屈服的人绝不可能是他。

    长孙凌拂袖离开，雪色的身影向长宁殿方向走去。

    不远处楼阁之上，站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宫女，一身浅绿色的衣裙，手中拿着弓弩，眼神微冷，眸底藏着深深的恨意，那弓弩上的短箭箭尖正瞄准月霓凰的心脏，瞧她身上气韵，带着十足的杀气和冷意，似乎是被训练过的杀手。

    女子抠动弩机，短箭凌厉而去，势如破竹，无法阻挡，浑厚的内力覆满箭身，直逼月霓凰而去。

    月霓凰毕竟习武之人，感官要灵敏许多，察觉一抹肃杀之气威逼而来，也没管三七二十一，起身便往左侧躲避。

    那短箭就从她右腿边擦过去，划破了她黑色的衣裙。

    长孙凌也未走远，听着动静，向后看了一眼，只见楼阁之上一支短箭又向月霓凰射来，着急的吼出声，“月霓凰！躲开！”

    月霓凰猛的弯腰躲过，眉目一凝，面色带上冷意，向短箭射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楼阁之上竟空无一人。

    长孙凌奔至她身边，握住她的肩膀，紧张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