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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无语了，要不是打不过阿赞泰我早跳起来掐死他了，眼睁睁看着我跳进火坑他都不提醒一声，这算哪门子师父？

    阿赞泰难得笑了笑，“之前我没管，是因为拔康多少还知道收敛，骗人也不敢骗到我这里来，可你是我的助手，他明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还在故意在你面前卖可怜，骗你跟他回家，所以我才忍不住要管一管。说到底还是你蠢。”

    我很不服气，大声说，“我哪里蠢了，你都说了他是活死人，又不是真正的阴灵，我感应不到阴气很正常！”

    阿赞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把，沉着脸说道，“你跟他回家的时候就没发现过异常？你再好好想想，活死人居住的地方有怨气，周围十米之内连草都不长，还有他老婆身上的伤口，一看就不是最近砍的，都伤成那样了还有命在，这些细节你都不管？”

    我哑口无言，低头辩解道，“我又不是法师，眼睛肯定没你毒。”

    阿赞泰让我省点力气睡觉，为了救我他大半夜还要撑船刚过去，又念了半个晚上的经咒，现在疲惫得不行，本来决定一大早带我上另一个雇主家看看，现在看来不行了，必须先养好精神再说。

    我问道，“你还有生意要做？”

    阿赞泰停下脚步说，“算不上生意，我在罗勇落脚好几年了，和附近居民的关系不错，他们知道我是法师，所以偶尔会有人上门来求我帮忙，我替他们做事只收取一点报酬，我要花钱买阴料，这些成本必须算进去。”

    我心说没想到阿赞泰性格这么好，其他的法师都冷漠不近人情，可能只有阿赞泰愿意主动帮人了。

    或许是猜到我内心的想法，阿赞泰忽然冷笑起来，“我帮他们做事，有一半的目地是为了试验新降头，附近如果死人了他们会主动跑来告诉我，只要是横死的尸骸我就回去哇，有人拿不出钱请我出手，甚至主动帮我挖阴料。”

    我禁不住又打了个哆嗦，回想起上次帮阿赞泰炼制尸油的一幕，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苦着脸说，“为什么做法一定要添加阴料？”

    阿赞泰解释道，“灵降只能通过阴神或者阴灵下降头，阴料取自横死尸骸，会增加它们的法力，当然不用阴料也可以下降头，但是威力会大打折扣，会轻易就会被人破解，甚至反噬自己。”

    说完阿赞泰便上楼休息，我自己在楼下搭了个窝，拿破褥子把墙上的破洞都遮好，免得睡觉会被冷风吹到屁股。

    昨晚的事把我吓坏了，现在想想我还打哆嗦，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感觉刚闭上眼睛没睡多久就有人拍打我的头，我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睁眼醒了，看见阿赞泰正蹲在我身边，手上抓着一把石头磨成的圆杵，正眯着眼仁观察我。

    我坐起来揉眼睛，“干什么，你不说好要睡觉吗，为什么我刚睡下你又把我叫醒了。”

    阿赞泰从背后拽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是大街上用来装垃圾的袋子，很厚实，袋子里也不知装了些什么，撑得圆鼓鼓的，他把塑料袋丢在我脚边说，“想学本事就不能偷懒，睡觉是我该做的事，你还不能睡。”

    我没好气问他要干嘛？阿赞泰顿时眯紧了眼睛，可能是不满我的态度。

    我赶紧换了副笑脸，讨好一笑说，“有命令只管吩咐，我一定帮你完成。”

    阿赞泰这才点点头，把手上的石杵递给我，又指了指那个黑色塑料袋，让我帮他打磨阴料。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指着塑料袋说什么，这一整个袋子里的全是？

    阿赞泰呵斥我别废话，想当降头师就必须学会怎么跟阴料打交道，这只是小场面，再一惊一乍就赶我出门。

    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愿，赶紧拆开塑料袋一看，顿时脑门子流汗了，只见塑料袋里满满的一袋碎人骨，各种肋骨、大腿骨都混合在一起被撞在里面，我拿手掂了掂，这分量绝对不止一具骨骸。

    阿赞泰说，“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骨骸拼凑出来，摆弄成他们本来的样子，再分别打磨蛊粉，用不同的罐子替我装好。”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要干这么麻烦的事，反正都是骨头，一榔头敲碎不就什么都搞定了？阿赞泰瞪我一眼，我脖子一缩顿时没脾气了，赶紧将塑料袋展开，一块块分拣起了骨骸。

    讲真这些骨骸大部分都烂光了，白森森的死人骨头，连肉都没有，要想在这么重骨骸中完整分辨出谁是谁的，难度相当高。

    见我无从下手，阿赞泰又说，“动动你的脑子，每个人的身材比例都不同，相应的每具骨骸的比例也会产生差距，比如你左手边那块，一眼就看出是小孩的大腿骨，还有你右边那块应该是女人的盆骨，女人要生孩子，所以盆骨会比男人稍向两边扩张。”

    他很耐心地指点我道，“再比如生前长得比较胖的人，他们的骨骼承受到的压迫会更大，经年累月造成骨骼变粗、变短，至于体型瘦弱的人，骨头一般会笔挺，而且较为纤细……”

    我头都大了，这特么到底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