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善人”，她都已经做好了成为妓女的心理建设，冷不丁就成了“白衣天使”——这要是不感恩，那还是人吗？所以她学习特别刻苦，脑子也不笨，就被提拔成了“小护士长”。

    可是这位“小护士长”现在却一脸为难地道：“老师，额们、额们、额们……”

    “你们什么你们？我懂了……”

    这位从北美招募而来的女医护老师跟她们打了一阵子交道，倒也听出了她的意思，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我们护士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快去准备吧！”

    她看到杨春妹还是有点不愿意，便沉声说道：“杨春妹，这次‘实习’是计入你们月考成绩。有人要是不合格的话，就只能去被服厂了。”

    杨春妹一听这话，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说真的，对她们这样的文盲和半文盲来说，学护理确实挺辛苦的。最难的倒不是打针。包扎、缝合、备皮等等这种医护技能，最难的是文化课，她们不但得学最基本的汉字，还得学鬼画符一样的阿拉伯数字，英文，甚至拉丁文。

    这些玩意儿没点智商或者不够勤奋，还真搞不定。所以护士班的淘汰率一直很高——那么淘汰下来的女孩纸去哪里了呢？

    当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她们将来都是要许配给“有功之臣”的，所以我们倪神仙对这方面的规矩相当严格，谁敢碰“大野的女儿”，那谁就准备成为“大野的公公”吧。

    她们都去了倪大野在天津开的一家被服厂，这是用来专门为难民提供统一服装。不过他日理万机又“日理万机”，也不可能亲自去管，于是这家被服厂就成了真正意义上“血肉工厂”。

    那些被刷下来的护士也算是过上了有福报的打工生活，然而她们却哭着喊着要回来重新学习文化——果然，打工使人进步。

    “明白了，老师。”

    不想进步当打工人，只想原地踏步当小护士的杨春妹没奈何，只好死拉活拽地把她的那个小队带了出来。

    她们三个“护士小队”的几十号黄花大闺女就遇上了上千条的精壮——还是光膀子的汉子……

    “脱光了——裤子也脱了！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这八月份的天气，牛马羊三人倒是不怕脱衣服，但是脱裤子——还是在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小妹妹面前脱裤子，那真的还闹了一个满脸通红；同样的，这些小护士即使带了口罩，也看出她们通们红满脸。

    不过这也没办法，不脱裤子怎么检查他们是不是有花柳病和其他隐疾呢？

    虽然劳射黄从保定军校毕业之后就在北洋陆军部里面混，并没有怎么带过兵，不过他也知道最好的兵源就是所谓的“良家子”——凯撒·袁的北洋新军招募的可都是良家子。

    幸好有去年的“民国十八年大旱灾”和今年的中原大战，他很方便地搞到了这千把庄户弟子。但是他也不能保证里面全都是“良家子”，不得好好检查一下啊。

    他可是指望来一个开门红，给远在琼崖的倪总裁留一个好印象呢。于是他亲自上阵，总算是让“前保安”们脱掉了裤子接受检查。

    马牛羊这帮老爷们倒是把裤子脱了，杨春妹这些小姐姐差点晕过去——她们可是黄花大闺女，虽然在图上见过男性生殖器，不过这么多活蹦乱跳的J8那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但是她们一想到这次要是不合格，就要去被服厂当“幸福的打工人”，便一个个还是紧咬牙关忍了下来。

    “下一个……好大啊！”

    说来也巧，马有草排的队伍正好是杨春妹来检查。刚刚习惯了J8的杨春妹——嗯，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大对，反正她看到了马有草的货色，情不自禁地惊叹一声。

    说完之后她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幸亏有口罩遮挡；而马有草被她这么一“点赞”，害羞之余又有点自豪，浑身也涨得通红，就像是煮熟的虾子。

    众人也被这声惊呼吸引了注意力，全都转头一看——从此之后马有草就有了一个外号“马大雀（发巧的音，北方人肯定懂的）”。（笔者注：不用谢，马大雀——那个有草书友。）

    马有草通过了全身检查，就被推了一个大光头，又带到临时澡堂洗了一个冷水澡，再发了一件褂子、一条裤子、一双布鞋，还有一块帆布毯子——这三件东东都是被服厂生产的。

    由于这帮人在加入“保安纵队”之前已经就经过一轮“自然筛选”，劳射黄带的队伍也检查了他们体格和牙口——哦，这年头有一口好牙那真是“吃嘛嘛香”，所以倒是没有几个人被清退。

    等到洗完了澡，他们每个人都签了一份文书。如今的马有草也不识字，听人说是一份卖身契，他便高高兴兴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没错，他是真的高兴，能卖身给发白面馒头的东家还不高兴吗？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到黄昏，他们的晚餐并不是“人间至味”，而是玉米面窝头、麦片粥和咸菜疙瘩——虽然质量不及早餐，但是数量管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