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言，会因此不喜啊。”伍朝枢忧心忡忡地道。

    宋子良和钱昌照闻听此言，脸上也是一紧——没办法，常委员长自视颇高又心胸狭窄，生平就听不得逆耳忠言，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倪大野却呵呵一笑道：“云公，你过虑了吧？这话又不是我们说的，而是人家美国将军说的——再者说，人家说的是实话，他不喜也就不喜了吧。”

    他老人家以前还要仰人鼻息，不得不给他姐夫赔笑脸，说笑话、然而现在他大几亿美金在手，何须再看别人脸色？

    而且他说的是真心话，常凯申一直觉得自己的“中国的拿破仑”，然而其只不过是“中国的拿破仑三世”——他的表姐夫要真的像拿皇一样是军事军天才，那还有“特派员”什么事情啊？

    因此我们倪神仙还意犹未尽地道：“我姐夫打仗手艺本来就很潮，不然以他的法统优势，早就镇压诸侯，混一天下了，怎么会打一个重新回锅的唐和尚都这么吃力——你们瞧着吧，明年还得做过一场呢。”

    还记得吗，常唐战争就发生在这个月，唐生智还差点“偷家”成功，只不过运气太差，他派出的那支奇兵被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给挡住了。

    “………………”其他三人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

    半晌之后，宋子良咳嗽一声道：“三弟啊，为兄看你这场谋杀的官司能赢。完了之后就跟我回国吧。”

    “五哥，这可不行啊，我还得去西海岸盘桓一阵子呢。”倪大野摆了摆手道，“你要是有暇，不如陪我去耍耍。”

    钱昌照忍不住问道：“大野兄，这不大可能吧。你能打赢谋杀的官司，也不一定能赢得了偷渡的官司。到时候最起码也要将你驱逐出境，你怎么还能去西海岸呢？”

    “乙藜兄，小弟自有办法名正言顺地留在美国。”我们倪神仙神秘地一笑，拿起一块大饼道，“不好意思，我得吃得饱一点，下午还要作证呢。”

    下午一点，法庭之上。

    “庭上，请允许辩护方征召当事人大野·倪先生作证。”

    法官大人点了点头：“可以。”

    “刷拉……咔哒！”

    只见我们被告人从脚下拿起一只大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之后就从里面拿出了三块木牌子，一只铜香炉，还有三根线香——对了，这只铜香炉还是正宗的“宣德炉”来着。

    克莱伦斯·丹诺律师立马替他解释道：“庭上，你也知道我的当事人是一位道教神使，所以他发誓是一种严肃的宗教仪式。”

    就这样，倪大野把本来走过场的宣誓环节，搞成了无比肃穆的“宗教仪式”——唬得这些老外一愣一愣的。

    等他拜过了三清之后，这才坐上了证人席。

    “倪先生，既然你对着你的神明发下了神圣的誓言，那我也就直接问了……”

    丹诺律师提高了声调问道：“请问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制造的爆炸会危害魏德谟嬷嬷的生命吗？”

    “………………”我们被告人沉默良久，这才艰涩地道，“我知道。”

    “！@#￥%……”旁听席上就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法官大人及时地一敲法槌道：“哐！——肃静！”

    克莱伦斯·丹诺这才严肃地问道：“倪先生，可是你还是决定引爆那两吨TNT炸药吗？”

    “………………”

    倪大野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道，“我的律师，法官大人，公诉人先生，还有在场的女士们，先生们。现在假设你们遇到了以下这种情况：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请问你们是切换还是不切换电车轨道呢？”

    不用问啦，这就是伦理学领域最著名的思想实验之一——电车难题。

    “反对！”公诉人听完之后就知道不妙，立马起身道，“证人这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丹诺律师也马上针锋相对地道：“庭上，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向大家问问题，而是一个思想实验，用来说明他当时的困难处境。”

    “反对……”法官大人也思考了一下道，“无效。”

    克莱伦斯·丹诺转过身冲着陪审员们道：“我想我会选择拉动那根该死的拉杆——就像我的当事人一样……”

    “反对！”

    没等法官开口，丹诺律师立马话锋一转道：“倪先生，我想大家都很好奇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从审判开始都没有提过，那就是……”

    丹诺律师特意环视了一下众人，吊了吊大家的胃口才问道，“为什么你明知道自己被美国政府通缉，也要来美国呢？”

    “哦，我冒着风险进入你们国家，是为了应证一件事情……”我们被告人也特意慢了一拍才道，“那就是今年年底，美国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