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进去看看蔡署长老人家？”

    “嗯，那我们就去看看蔡署长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照交涉公署的编制，蔡公时之下便是庶务张麟书和参议张鸿渐（笔者注：此君真的叫鸿渐）。

    这两位达成了共识，那么熊道存科长，谭显章科长，王炳谭书记，周惠和办事员，袁家逵办事员等人自然无话可说，照办就是……

    （笔者注：写下这些人名字并非水字数，而是借此纪念一下中国首批抗日烈士。）

    他们手中拿着烛台，哆哆嗦嗦地来到了署长办公室门前。

    “笃、笃、笃。”

    为首张鸿渐参议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道：“虎痴公，您还安好吗？大家都挺担心您的呢……”

    “呼啦啦……吱呀呀！”

    一阵恶风吹来，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众人惊骇地看见房内有两盏小灯笼——不对，那是猛兽的双眼！

    “嗷呜！”

    人形猛兽呼啸一声，纵身一跃，扑倒了张鸿渐参议，张开大口就要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蔡署长，不可啊！”幸亏一旁张麟书庶务胆气较壮，反应及时，猛地一声大喝。

    “啊！”

    蔡公时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一般地虎躯一震，本来血红的双眼顿时恢复了清明，低头看了看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张麟书，又抬头瞧了瞧全都脸色发白的交涉署署员们。

    他涩声问道：“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

    就在他们大眼蹬着小眼，谁都说不出话的时候，门上响起了“哐哐哐”的巨大砸门声，门外响起了“八格牙路”的日语叫骂声。

    张鸿渐庶务赶忙问道：“蔡署长，日本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理会他们！日人……”恢复了神智的蔡公时话说到一半，就听到门外“哗啦啦”一声巨响……

    “至21时，门外有日兵叩门，传达入内报告，蔡署长嘱勿理会。声未停而日兵20余人已毁垣（院墙）直入交署。

    是夜大风，交署电灯全熄。日兵各用手电筒照射，威逼诸人拿出枪械。

    精通日语的蔡署长答曰：此处均是交涉署员，并无武器，任尓搜查。

    日兵即施横暴手段，将蔡署长用绳缚两手，其余职员、勤务兵、伙夫，四人一串，分为五起——蔡公时系与张参议、张庶务和周科员为一组。

    接着日军见他们床上都有公文包，打开搜检无所得之后，即用刺刀向署员头面部乱划乱刺。

    未几一似佐官模样者来，蔡署长用日语与之抗辩。

    该佐官即发口号，蔡署长闻之下泪，谓诸人道：日兵要剥去衣物，枪毙我们，大家没法，赴死可也！

    张庶务闻言便破口大骂，蔡署长与诸人亦大骂，日兵将张庶务双耳割去，又欲割去蔡署长的耳鼻……”

    （笔者注：以上段落引自交涉署现场目击和幸存者邱仰山的《蔡交涉员被害经过》）

    “嗷呜！”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蔡公时身子一涨就崩开了身上的绳索，纵身一跃，扑倒了那个日军佐官，狠狠一口咬开了他的脖子！

    别说交涉署的署员们了，就连那20余名日军也被吼声震得僵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头人形猛兽像是啃甘蔗一样，唏哩呼噜地啃掉了日军佐官的半根脖子。

    “呯！”

    总算有一个日兵缓了过来，下意识地举起三八大盖向着埋头啃脖子的蔡公时后背射了一枪。

    众人清楚地看到这一枪在他背后上绽开了一朵血花，但是蔡虎痴只是身子微微一阵，立马抬起了头，看向了射击者。

    他脸上赫然出现了老虎一般的花纹，又是一声长啸。

    “嗷嗷嗷——嗷呜！”

    这一声虎啸的威力之大，让在场的日军和署员们哼也不哼地全都晕倒在了地上。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蔡公时脸上的虎纹黯淡了下去，他又一次恢复了头脑清明，看着身下的日军佐官和周围的昏迷众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房内突然有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虎痴公，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是谁？——是你！”蔡公时霍然转头，就见到了一脸悲悯的倪大野。

    我们倪神仙用歉疚地语气道，“虎痴公，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传你的《虎啸皇拳》是残缺版，而且缺的是最重要的炼心法门，所以你老兄心神失守，自以为是一头猛虎……哎！”

    “原来这叫《虎啸皇拳》……”蔡公时居然很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又气又怒地问道，“倪大野，你为什么要害我？！”

    “虎痴公，我真的不想害你。”倪大野诚恳地道，“昨日我见你印堂晦暗，额角赤红，恐不久于人世，而且应该是死于兵灾。于是我就想救你一命，没想到……”

    “你想救我一命？”

    蔡公时看了看晕倒一地的日兵，黯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