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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围在买糖人的小贩旁边,眼睛直放光。小贩手里面捏着的小兔子,就是孩子眼中的绝世珍宝,就算把乾隆的那个翡翠鼻烟壶拿来,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几个孩子里面,最漂亮的小女孩明显家境要好些。她身上的衣服齐整,收拾的也干净利索。
卖糖人的小贩将仍挂着糖稀的小兔子举在手上,那几个泥猴儿的目光随着小兔子来回转动。
咕咚咕咚。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几个泥猴儿纷纷转过头,将期盼的目光看向那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将白生生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从胸前挂着的织锦口袋里捏出几个铜板,仗义的一挥手。
“我请你们吃!”
几个泥猴儿乐的鼻涕都淌下来,把小女孩儿围在中间,又蹦又跳的,看他们那虔诚的样子,感觉这小女孩儿就是女菩萨。
小贩也乐了,将小兔子递给了小女孩儿,又拿起了旁边插着的一只糖人儿,给了那几个泥猴儿。
几个泥猴儿接过糖人,一人掰了一块,舔的不亦乐乎。
漂亮的小姑娘自己一人独享小兔子,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糖上舔了一口,接着眯起眼睛,满足的叹了口气。
好一幅街头的童趣画卷,如果……没有后面那道煞风景的人影。
糖人儿小贩拿着东西离开,几个孩子也跑到街角处,满足的吃着糖。
一时间那舔着糖人的小姑娘,倒是没人注意了。
她站在街边房檐的阴影下,吃的摇头晃脑,丝毫没注意身后覆盖下一片阴影。
“小姑娘,一块糖够不够吃呀。”
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就和街上的无数人一样,完全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脸上的笑容特别慈祥,望着小姑娘,就像在看自家天真可爱的孙女,满满的疼爱。
小女孩儿吃的正开心,突然被人打断,大眼睛忽闪忽闪,嘴巴也撅了起来,似乎有点不满。
那中年女人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掏出一个糖人儿,在小女孩面前晃了晃。
“这个也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儿葡萄般的大眼一下亮了起来,她先看了看那面善的女人,又看了眼糖,似乎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好!”
她想也不想,脆生生的出声应道。
黑白分明的眼珠儿转了转,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谢谢你。”
那声音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
中年女人的笑容更甚,眼神中的疼爱有若实质。
“给你,吃吧。”
她将糖人递给小女孩儿,笑的一脸慈祥。
小女孩儿迫不及待的接过了糖人儿,就要往嘴里面塞。
刚刚将糖人儿送到嘴边,她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按住。
“小姑娘。”
温润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这根糖看起来挺好吃,你要不要让给我呀。”
当街抢小女孩儿糖的,不是别人,正是高惊雷。
远处的王士方看着直发蒙,心说这高人就是高人,处事风范当着与众不同。
孙启山倒像是看出了什么,含笑不语。
“不要!”
小女孩儿瘪着嘴,满脸不快的看着这个跟孩子抢糖吃的无耻大人,用力的往回拉。
可惜,还没等她用足力气,高惊雷已经微微使劲,将那根糖从她口中夺来,直接伸进了嘴里。
小女孩儿人傻了。
“唔,味道还真不错。”
高惊雷咂吧这着嘴,一脸得意。
小女孩儿嘴巴扁起,眼泪泫然欲泣。
高惊雷反手递给她几枚铜板:“呐,这个给你,够你买好几根的了。”
孩子的喜怒总是来得容易。
小女孩儿比对了一下手上的铜板,确认能买好几根糖人后,立马破涕为笑。
眼前这个讨厌的大人也变成了脑子不太正常但是人还不错的大哥哥。
而高惊雷,始终将目光放在对面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身上。
此时的她,脸上的笑容已经保持不住,变得有些扭曲。
“大娘。”高惊雷笑的一脸纯良:“你这药,效果不太行呀。”
“小伙子说什么呢,老婆子听不懂。”
老妇人强笑着解释。
“嘿呦。”高惊雷将糖人咬的吱吱响:
“你不懂?不能够吧,要不要你把包里那小瓷瓶拿出来,拍花子就拍花子,敢做不敢当,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他刚才看的分明,这老婆子从小瓷瓶里的拿药洒在了糖人上,那鬼鬼祟祟而又期待的目光,始终黏在小女孩儿身上。
一个拐子!
高惊雷迅速就判断出了老妇人的身份。
对于这类人,高惊雷向来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