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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林山住处出来，林非凡又去了一趟二叔林武家中，按照去林山那里的手段，又给林武好好整治了一回。

    对于这两位当叔的，林非凡是一点情分都不需要讲。

    本是一家人，却为了一个家主的位置背后给自己大哥家捅刀子，这事搁哪个时代都显得没人性，都是猪狗不如。

    所以，林非凡能糟践就尽量糟践这俩货，没必要给面子林家祖宗。

    人嘛，不能活成狗了不是？

    把两位叔整治完毕，林非凡决定去林家的各商号里看看。

    林三作为林府的管家，自然轻车熟路，给林非凡当起了向导，带着他一家家巡视一番。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吓一跳。

    十八家店铺里，今天歇业关门的达到了十七家。

    没关门的是米铺。

    米铺这玩意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人站在那里卖就行。

    酒楼、布行、镖局等等一律关门。

    凤麟城最大的酒家凤来楼就是林家的产业，从前是林山在管着，到了门前，大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东家有喜，歇业七天”的字样。

    有些熟客过来本想进去吃饭喝酒，结果吃了闭门羹，在那里指点了一番这才离开。

    林家的酒楼歇业。

    这放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林非凡坐在马上，远远看了一阵，一拉缰绳，扯着马辔头得得得地到了门前，跳下马上前敲门。

    敲了一阵，没人开门。

    林三站在身后道：“少爷，我知道有后门，要不我们去后门看看。”

    “走，瞧瞧去。”

    俩人骑着马绕到凤来楼的后门出，林三上去敲门。

    这回敲门果然有人应答了。

    很快，后门咿呀地开了一条缝，里面警惕地闪出半个脑袋。

    看到林三，里头的人“哎哟”一声，接着把门打开。

    “林管家，是您呀。”

    “嗯。”林三看来和凤来楼的人倒是熟络，他让到一旁，转身对后面的林非凡道：“少爷请。”

    里头那颗脑袋这才向林三身后探了探，又是“哎哟”一声。

    “世子也来了呀？”

    林非凡“嗯”了一声，也不多说，直接进门。

    到了里头一看，发现就剩四个人。

    凤来楼从前厨子加跑堂和掌柜之类架起来有八十多人。

    现在只剩下四个……

    看来这林山是吃定自己了。

    “周福。”

    林非凡记得这个开门的人名字，这人从前是个跑堂的堂倌。

    “小的在。”周福先是一愣，继而赶紧回答：“世子有什么吩咐？”

    林非凡问：“其他人呢？”

    周福道：“都请假了。”

    林非凡又问：“包括掌柜？”

    周福只好点头：“掌柜请了病假。”

    林非凡说：“病假？其他人呢？”

    周福说：“其他人大部分请了假，理由五花八门，大部分都是家里有急事。还有十多个是过来看到没事可干，于是便回去了。”

    林非法冷冷地笑了笑：“厨房里的大厨和师傅们，都请假了？”

    周福为难地笑了笑，最后还是点了头：“对，大师傅们都请假了，只有一些小工和杂工，还有一些凉菜和点心师傅没请假。”

    林非凡闻言，心中有数了。

    这就是说，绝大部分能左右凤来楼生意的大师傅和关键位置上的人都请假了。

    他忽然想起个事，于是又问周福：“你怎么没请假？”

    周福叹了口气：“小的只是个跑堂的，请假不请假，没分别，何况……”

    “何况什么？”

    “掌柜的也没让我请假……”

    周福的回答已经很清楚了。

    凤来楼的掌柜是林山的人，这次多数商号纷纷关门歇业，就如同一次被煽动的罢工。

    只是林山觉得自己没法管理林家的生意。

    只要林家的生意出问题，收入锐减，族人的福利出问题，不用他林山出面，自然有人发动像上次一样的宗族大会，通过集体胁迫将自己的世子位置废掉，然后让林山父子上。

    说白了，就是经济仗。

    和周福又聊了一会儿，林非凡打算回府在作计算。

    临出门前，周福眼巴巴地看着林非凡上了马，忍不住问了句：“世子，您说……咱们这酒楼还能开下去吗？”

    林非凡知道像周福这种人在凤来楼里还是占据了不少的一部分，像他这样的不过是为了一份薪水，凤来楼的工钱不错，又稳定，除了那些铁了心跟着林山闹事的人之外，大多数还是可以拉拢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所有的商号，像凤来楼这样的店铺是没了后厨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