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凌倒是一脸的淡然，就堂而皇之的站在夜的身边，她不动，他也不动。

    夜暗暗的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如果欧阳化生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异样的自己，又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穆长凌，他一定是可以想到什么。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欧阳化生和皇帝一起走出来时，夜朝着他们恭恭敬敬的行礼，旁边的穆长凌拱手作揖道，“儿臣参见父皇。”

    然后抬起头和欧阳化生对视了一眼，“大祭司好。”

    欧阳化生微微颔首，“微臣见过二皇子。”

    “不知大祭司和父皇在御书房内商谈何事，竟如此之久，本王在御书房外可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欧阳化生淡淡的笑道，“不过是如何除去宫中邪祟的事情罢了。”

    皇帝也点头，“不错，朕和大祭司所谈之事的确是关于宫中污秽，朕这段时间睡得很不安稳，所以特地请大祭司前来询问医治之法。”

    “此事应找太医院的太医才对，难不成大祭司不仅会做法事，还会看病医人？”

    “微臣略懂，不会学医不精，不敢擅自给皇上开药方。”

    穆长凌似乎要继续问下去，但是皇帝却直接阻止了他，“大祭司今日想必也是累了，凌儿你就不要再多过于询问了，若是你感兴趣，他日有闲情直接去大祭司府上接着问便是。”

    穆长凌笑，“确是本王疏忽了，他日，本王一定去府上登门拜访。”

    欧阳化生拱手，“微臣一定迎接，既是如此，微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拂手准许，“退下吧。”

    “是。”

    行礼之后，欧阳化生带着夜离去，穆长凌站在高阶之上，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府邸的路上，欧阳化生脸上的表情略显凝重，对着在马车外面走着的夜问道，“他可有和你说什么？”

    夜知道他指的是穆长凌。

    她想了一下，回复道，“并无。”

    “你和他站在一同站在御书房之外一炷香的时间，他果真和你没有说半句话？”

    “是。”夜说的是实话，在御书房外，她的确是没有和穆长凌说过半句话，他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就特意的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让周围的看出来异样。

    “是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夜听的。

    只是夜装傻，淡淡回应，“是。”

    半响，欧阳化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如此最好，你可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若你和穆长凌扯上关系，我不会顾及你待在我身边多年的情分，你该知道，和敌人扯上关系的下场是什么。”

    夜低着头，“是，夜明白。”

    她很清楚背叛欧阳化生的下场，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这些年她待在他的身边，见多了因为背叛而被折磨而死的人，他们所犯的大多是很小的一个错误，但是在欧阳化生的眼里，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不管那些人如何的哀求、如何的保证，最后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