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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急救
可是衣云不想背着偷儿的名声走掉，何况这是她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她不会让它落入别人手中的。
“小姐，这的确是我的镯子，你莫要看错了。”
“你有何证据说是你的？”
“我的娘亲可以作证，她亲自给我戴上的。”
“你的娘亲怎么可以作证？说不定就是你和娘亲联手偷的，哼！在月府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你手脚不干净！王爷，”月下香忽然转身对身边沉默不语的龙莫说道，“这个丫鬟，我看还是不要留在府中了，不然，说不定她还会偷什么东西！”
“那怎么行？”龙莫望着咄咄逼人的月下香，觉得她有些陌生，“她救过本王的命，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怎么能随意离开。香香你确定这是你的镯子吗？”
“小姐，你又有何证据说这手镯是你的呢？”衣云忽然问道，眉头轻轻颦着，小姐太过分了，这次她不会再忍受了。
“我的丫鬟绿儿和青儿都可以作证，这镯子她们都见过的。”
“我的娘亲不可以作证，你的丫鬟就可以作证吗？”衣云说道，双眸黑亮，放出点点光芒，让人想起清溪里闪烁的阳光。
“我，”月下香一时气结。
“香香，你的镯子是如何得到的？”龙莫问道。
“对了，有个人可以作证。”月下香双眼放光，欣喜地说道。
“谁？”衣云冷声问道。
“我奶奶，这镯子便是她老人家送与我的，相信她的话你不会不信吧。她老人家可是刚正不阿的。”
“怎么，你不敢了吧？”看到衣云踌躇的样子，月下香以为衣云怕了。
衣云拂了拂飘落在身上的柳絮，淡淡地说道：“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这镯子本就是我的。可是小姐你想过没有，就算是老夫人证明了你曾有这样一个镯子，也不能说明我的镯子就是你的。除非有人能证明这镯子是独一无二的。”
“这镯子确实是唯一的，等奶奶来了，你就明白了。”月下香说道。也许是认为这一次赢定了衣云，月下香的心情大好，转身柔声对龙莫说道：“王爷，我看您就派人去请我的奶奶吧。”
龙莫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两人之中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若是月下香，她为何要为难一个丫鬟。
若是衣云，龙莫不相信她偷了东西，还天天明目张胆地戴在腕上。但是她忽然离开月府又作何解释，听月下香的意思她是自己要离开的，并不是因为勾引少爷而被逐出的。
看来此事有弄个水落石出的必要。
漫天的柳絮飘飞，触动心里的愁思和情丝，那本就郁积于心的春愁，被缭乱的柳絮搅得越发缭乱了。
月老夫人很快便到了，本来老夫人很少出门，忽然听到了衣云的消息，虽然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是急急得赶了过来。
龙莫拿着镯子带老夫人到房里辨认，衣云和月下香各怀心事在隔壁的房中等候。
看看无人，月下香斜觑了衣云一眼，附在衣云的耳边说道：“你等着再一次被驱逐吧！”
衣云淡然一笑，说道：“何需如此麻烦，我本来就要走了。”
“你说什么？”月下香瞪大了双目，不相信地望着衣云。
衣云冷然一笑，不再说话。
等待是很漫长的，也是很折磨人的。
本来自信满满的月下香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镯子不是很好辨认吗？何须这么长的工夫？
而衣云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预感，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她的心紧张地跳了起来。
果然，只听龙莫在房里吩咐道：“快去传御医！老夫人昏倒了。”
一个粉衣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找御医。
衣云和月下香慌忙冲进屋中，屋里一阵忙乱，老夫人靠在椅背上，脸白如纸，只是喘气，没有吸气，神志已然恍惚了。可是她的手里却紧紧地抓着那只玉镯。
龙莫显然不知如何处理，正在手足无措，喝斥着身边的丫鬟，“都瞎眼了，快扶住老夫人。”
衣云忙说：“别乱动。”
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她是很清楚的，走过去，搀住老夫人，在两个丫鬟的扶持下，把老夫人轻轻平放在床榻上，然后吩咐小丫鬟去端热水过来。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月下香焦急地扑到老夫人身上摇晃。
“小姐，别这样，这样压住老夫人，她无法吸气？放心，老夫人没事的，你离远一点。”说着衣云示意丫鬟把月下香拉走，自己则在老夫人的胸脯上用力拍打。老夫人有心悸的毛病，这法子还是老夫人教给衣云的。
龙莫沉静地望着衣云忙碌的纤影，不知为何心中一种奇异的柔情油然而生。这种情愫在心中逐渐蔓延，让龙莫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