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他一面之词！”林强说道：“我更愿意相信被害人所说的，当时她完全醉了。而在之前，她很有可能已经被嫌疑人侵犯，因为心理恐惧，所以之后对嫌疑人百依百顺！”

    说完，林强拿起肖雅卉提供的U盘插到电脑里，再次播放了郑二虎和肖雅卉从进门，到郑二虎离开后的整个过程。

    三个人看完之后，同时陷入沉默。

    因为就整个录像的过程而已，郑二虎和肖雅卉说的都有可能是事实。

    正因为如此，曹如烟想再到现场去调查，而林强坚持要继续审讯，争取早点打开突破口。

    高振东却没吭声。

    这一刻，他更关心的是曹如烟，究竟是本着对案情高度负责的态度，打算进一步调查，还是因为真的对郑二虎动了心。

    林强说道：“事实证明被害人说的是对的，嫌疑人就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在方家受了欺负，尤其是被被害人的儿子暴打了一顿，除了当场对被害人的儿子进行报复之外，他尾随跟踪嫌疑人，进一步实施报复的可能性极大！”

    曹如烟提醒道：“你别忘了，被害人不是告嫌疑人身体侵害，而是性侵害，可我们让被告人去检查，她说了，自己身体里感觉不到任何嫌疑人的残留物……”

    林强打断她的话：“也许嫌疑人早就有预谋了？看看他刚才那副狡辩的嘴脸，断定被害人的身体里没有留下他的任何东西，谁敢肯定，嫌疑人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没有采取其他保险措施？”

    曹如烟说道：“但嫌疑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就算他采取了任何保护措施，但只要实施了性侵害，总会在被害人的身体里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如果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那就等于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反而只能证明嫌疑人的清白。”

    “就好比现在桌子上的这杯茶，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杯里的茶少了，也没有证据证明杯里的茶变淡了，而且茶杯的4周没有任何痕迹，那么我们凭什么判断有人喝过茶，之后又加到了原来的位置呢？”

    林强还想争辩什么，曹如烟接着说道：“小林，你我就算是不干警察，在这个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都还知道吧？看看这个嫌疑人，从头到尾他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做贼心虚，也不像你所说的是强词夺理。”

    “我感觉他一直就是处于一种于心无愧的状态，始终觉得自己是被冤枉，迟早是会被事实证明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临危不乱，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林强，高振东更想知道。

    曹如烟苦笑道：“他说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告我踹了他一脚，扇了他一个耳光。而且在我们审讯的过程中，你准备动手削他的时候，他一直信心满满，觉得他肯定会被无罪释放，之后一定要到纪检部门去告你。”

    “我们见过太多的罪犯，不管是初犯还是惯犯，不管怎么装腔作势，哪怕他们嗓门喊得能把房子震塌，把自己的胸口都可以拍肿，但他内在的心虚，我们都能一眼看出来。”

    “平心而论，小林，你实话实说，在你的角度上看，他算不算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呀？”

    “当然！”林强余怒未消地说道。

    曹如烟微微一笑：“可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堂堂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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