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一脑门的汗，她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可脑子里依旧闪现着梦里的画面。

    看着她飞车出去，蒋昱琛没有担心和焦急，只有冷漠和无奈，他最后那个表情几乎是定格在她脑子里，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因为梦境的影响，凌馨对蒋昱琛带她去练车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才下楼，看到蒋昱琛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她委婉的说，“蒋先生，我学的是手动档，你的车都是自动档，不太合适，要不就算……”

    蒋昱琛打断她，“我有手动档的车。”

    凌馨，“……”

    昌婶在厨房摊南瓜饼，叫她去试味道，凌馨小声说，“昌婶，我留下来给你帮忙吧。”

    昌婶笑着看她一眼，“不想和先生一起出去？”

    凌馨期期艾艾，“不是，我想学做南瓜饼。”

    “傻孩子，学做南瓜饼任何时侯都可以，但先生可不是天天有空带你去练车，前段时间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嘛，怎么又……别怕，他又吃人，再说都是为了你好。”

    凌馨还是磨蹭，吃了两块南瓜饼，喝了一杯水，才跟着蒋昱琛出门。

    在路上，凌馨问，“蒋先生，你带我去哪里练车？”

    “一个人少车少的地方。”

    凌馨说，“不会是盘山路吧。”

    蒋昱琛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想去盘山路？”

    “没有没有，”凌馨赶紧摆手，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汗颜，只是一场梦，怎么还真放在心里了？

    蒋昱琛带她去的是新修的沿江大道，那是条八车道的大马路，修得十分平整宽阔，还没有完工，但已经修到尾巴了，前面一大截都是空阔的，没有车，只有一些工人在路边铺基石。

    凌馨在驾校练车的时侯，教练坐在边上，她心里一点都不慌张，教练夸她心理素质好，可蒋昱琛坐在副教驶，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跟梦里一模一样，这让她觉得兆头不太好，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蒋昱琛见她久久不动，说，“发车。”

    凌馨发了车，推档……呃，推不进……

    “没踩离合。”

    “哦。”踩离合进一档。

    “集中注意力，不要紧张。”

    “哦。”松离合加油，车子终于开动了。

    “再进档。”

    “哦。”挂二档。

    “继续。”

    “哦。”进三档。

    车子“卡卡”两声，熄火了。

    凌馨，“……”

    “换档，速度也要上去，不然就会熄火。”

    “哦。”道理她全懂，就是两只脚有点不协调。

    “继续。”

    “哦。”

    这一次顺利进到了三档，但进到四档依旧熄火。

    凌馨脸上**辣的，抹了一下额上的汗，又把手使劲往裤子里擦了擦。

    蒋昱琛扯了纸巾给她，“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话是这样说，脸却更红了，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耳朵尖。

    蒋昱琛心想，这样爱红脸，将来怎么独挡一面？

    “不要紧张，油门踩下去，速度起来就换档，百米加减档学过吗？”

    “嗯，学了。”

    “你来一遍。”

    凌馨手心里全是汗，那是她的弱项，科目二的时侯没抽到那个项目，把她高兴死了，但是听说路考依旧有加减档位操作。

    档位拔到空档，发车，踩离合，进档加油，因为只有百米的距离，她一只脚踩油门，一只脚踩离合，手在档位上一通乱推，车子“卡卡卡卡……”跟抽筋似的往前蹦跶着前进。

    蒋昱琛，“……”

    还没蹦跶完，最后“卡——”一声，熄火了。

    凌馨脸红得快要沁出血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以蒋昱琛怼死人不偿命的性格，只怕说不出什么好话。

    半响，蒋昱琛终于开口，“比我想像的好一点。”

    凌馨猛的抬头，看到他脸上戏谑的笑意，她有些微恼，“你别嘲笑我。”

    “没有，是真的比我想像中的好。”蒋昱琛说，“你手脚不协调，但还让车子走了这么远，挺不容易的。”

    凌馨，“……”这难道不是嘲讽……

    蒋昱琛开了瓶水给她，“休息一会。”

    凌馨仰天一口气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