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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邪淡然一笑，“化境也并非至高无上，你所熟知的阴曹鬼司老鬼王早在数十年前就达到了劫化境，如今臻至何等境界，为师也无法揣度。”</br>“其实，老鬼王的名号我也只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不只是这位，还有皇宫供奉堂的那些人，听说都有着颠覆天下的实力。”</br>
莫少卿脸上挂着满满的敬意，从小到大，供奉堂那神明一般的形象一直铭刻在他的认知中。</br>
哪怕是亦邪所展现的实力，也无法将其撼动。</br>
亦邪微微凝神，双指托着侧额，一边摇头一边悠哉道：“天子城上朝天子，天子尚且朝天人。供奉堂的那些人的确活得久了，虽然被尔等神化，可终究没有羽化登仙。现在不能…以后也不可能。”</br>
“……”莫少卿一时语塞，轻咳了声才道，“老师，这世上真有活神仙？难道您的师尊……”</br>
亦邪扑哧一笑，险些失态，道：“你这小子，活神仙之说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不可尽信。不过嘛，世上有没有仙人…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为师倒想看看，得天独厚的天宿玲珑心能达到何种境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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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莫少卿怔怔的看着亦邪:“那…老师，修行很苦吗？”</br>
亦邪没有再看莫少卿，向着那车外轻笑，显得别具一格的洒脱，“你怕了？”</br>
莫少卿想了想，“那倒不是，只是常言道法自然，既然顺其自然，所以我在想苦从何来，道又从何来，而一身修为…又何处取之。”</br>
“你这般思悟甚好，不过为师所理解的道，是对万类自然的彻悟，当你的思悟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才会有驭弄玄术的能力，修为也由此而来。道法自然讲的是自然既定的规律，并不是修行者随心随性就能增长修为，所以你说…苦从何来？”</br>
亦邪把话说完了，见莫少卿陷入了沉思，他就没再多说，而是从纳戒中取出一香炉，然后开始闭目养神。</br>
窗外的景象依旧萧瑟，微风吹开了古道的痕迹，像是指引了马儿驰骋的方向。</br>
几人纵情满眼的塞外风情，道不尽落木萧下，却流连于大漠孤烟的寂寥……</br>
……</br>
三日后！蓟云皇城！</br>
莫晓尘一脸疲态的出现在城门下，他有些欣喜，有了亦邪的坐镇，返程竟出奇的顺畅。</br>
他来到马车跟前，朝车内招呼道：“天子城戒备森严，因皇权所在，无论是谁都要例检方可进城，还请亦道长您…”</br>
“嗯，我们下去吧。”</br>
亦邪和莫少卿相继下了马车，本来并不惹眼的几人立刻受到了瞩目，引得一旁的民众窃窃私语了起来。</br>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莫少卿忍不住笑了：“或许……老师您该戴个斗笠出门，再者遮个面纱也行，不然进了城可就热闹了。”</br>
注意到大婶们那别有用意的眼神，亦邪也是有些无奈，他甚至冒了冷汗，感到一阵不适。亦邪瞥了莫少卿一眼就径直走向城门口，不愿过多的停留。</br>
见亦邪先行一步，莫晓尘赶忙说道：“诶道长且慢，天子城有规矩，凡妙法境及以上术士进城，都要接受验灵并且留名造册。您恐怕得……报与府司大人方可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