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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审判和惩罚(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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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来到的这个村庄,俗称山脉村,据说是最深入东方山脉深处的一个人类村庄。

    “人类村庄?”我问老人,“难道这附近还有其它种族居住吗?”

    老人摇摇头:“传说中曾经有过兽人的村落,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并且传说中,有许多矮人居住在山脉的深处,但没有人知道究竟在哪里。”

    当晚,我们就露宿在老人的屋外,以防止老妇人病势复发。山里的消息传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有年龄、相貌、穿着迥异的数十人来到了这间简陋的木屋外,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盼和兴奋的神情。“都是村里的人,”老人告诉我,“他们一定是听说了您来到的消息。”

    一位面色还算红润,看打扮很可能是本村村长的老者,终于出现了。他分开包围我们的人群,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颤抖着深弯下腰:“感谢真神啊!伟大的神果然没有抛弃我们。先生,您一定是真神的使者,是我们的救星,请您施舍您的怜悯,救一救本村的病人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住他:“我虽然是一名魔法师,却并不以治疗魔法见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应付这场瘟疫,但我很愿意尽力帮助你们。请问,村中还有多少病人呢?”

    我在村长的带领下,一连走访了好几家病患,他们确实都是因前些日子的瘟疫而倒下的,但好在家境还较为富裕,有钱给病人买药,所以才能勉强支撑到现在,病情不致恶化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救治第一位病人,很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这倒并非因为他们所感染的瘟疫有多严重,而是因为病情颇为奇特。这似乎不象我知识范畴内的任何一种恶性传染病,病人腹泻、虚脱、乏力,但并不因瘟疫本身而引发高烧。我和卡梅伦反复磋商,利用治疗魔法和随身携带的一些草药,足足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使病情开始好转。

    其他病患的症状与第一个人颇为相似,只有程度的深浅不同。有了救治前一人的经验,我和卡梅伦分别为这些人治病,轻车熟路,速度加快了许多。一边治疗,一边询问病人家属,了解病人在罹患瘟疫前的经历。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终于把村中所有的病患都基本治愈,但心中的疑惑却只有更深。

    我们被请到村长的家中留宿。虽说是村长,他家里的状况也不过刚达到山外中下等平民的生活水平而已,除了多几间房子,多一点存粮外,也就没什么财富可言了。

    村长招待我们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端出些清水、面包、干酪和菜汤之类的简单食物。“实在很抱歉,村里找不到肉类,请两位多包涵。”村长满脸歉意地说道。

    我们倒并没有在意,西儿却叫了起来:“是三位啊,三位啊!你看不见我吗?!”

    极度劳累的我和卡梅伦,无法抵受哪怕更简单晚餐的诱惑,很快就把送上来的所有食物都彻底解决掉了。晚餐后,村长把我们分别让进一间很小的卧室,卧室中除了铺着旧绒毯的木床、单薄的被褥、床头的一张矮柜和一把椅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请,请好好休息……虽然我明白,这并不足以表达本村的谢意……”安排妥当,村长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山脉村的居民非常分散,仅从昨晚寄宿的老人家前往村长家中,就需要翻越一道矮矮的山梁,走过一段坎坷的小路。一整天的悉心治疗,再加上山路跋涉,我已经疲惫不堪了,村长才关上门,我就瘫软在了床上,连衣服都没力气脱。

    然而,在治疗过程中所发现的疑点,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困扰着我的思绪,使我不能很快入睡。如果不是因为肉体太过疲惫,我一定会冲出门去,找卡梅伦好好研究一下。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屋外的唧唧虫鸣,一任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盘旋。

    终于,我慢慢合上了双眼,思路开始断续而不再连贯。就当我迷迷糊糊的,即将堕入甜美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西儿在耳边轻声唤道:“喂,好象有人进来了。”

    西儿的话语虽轻,却立刻使我睡意全消,我警惕起来,全身都绷得紧紧地。慢慢睁开眼睛,隐约看见黑暗中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逐渐靠近,看对方的动作,虽然轻盈无声,倒似乎并非要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我刚要喝问对方,一阵微风吹过,鼻端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美的气息,我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才好。

    此时,那黑影已经来到了床前,慢慢地向我俯下身来,那种若隐若现的甜美气息越发浓厚了。我听到西儿伏在耳边轻声笑着:“怎么样?很难得呦。你怎么想?”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于是强忍住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低声对黑影说道:“请回去吧。谢谢你,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黑影愣了一下,没有再做动作。我接着说道:“实在不必如此,请回去吧。请向村长先生转达我的谢意,但我们并非因为希图报酬才到这里来的。”

    黑影迟疑了一下,似乎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快步跑出门去。我一直等她离开并关上了门,才慢慢坐起身,伸出手去摸床边的油灯。西儿会意地笑道:“对哦,要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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