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

    不只程老太太看着卫七喜欢，在座诸人各个如此，就是最刻薄的程二太太也不禁点头，她再觉得孩子是自家的好，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对卫七满含赞赏。

    而这其中数程珊心思最重。

    她也不是没见过出众男子的人，可她所见加起来，连卫七的小脚头都比不上，从前常说人如谪仙，不曾见过，始终想像不出那样的男子该是何等风彩，今日一见卫七，程珊相信那话就早形容卫七的。

    不，还不够，卫七的堂堂相貌，俊美风姿，就是把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到他身上都嫌不足。说他貌比潘安怕都是谦虚，更可贵的是他不只容貌秀美，还有那如濯濯耀阳的气质，让人心生虔敬。

    程珊痴痴的想，若能嫁得这样的夫君，怕是三生无憾。

    程老太太年纪大了，倒是少了几分从前争强斗胜的心思，也少了几分虚荣势利，她明知道卫七压根瞧不上程家，就是程家再怎么逢迎讨好，怕是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坏了他和权哥儿的情分。

    因此只说了几句话，就叫程权陪他去外院喝酒。

    卫七恭敬的告退，他一走，程思便率先叫：“这位卫七公子当真好气度，六哥都被他比下去了。”

    程大太太有些悻悻，但程思这话她也不能否认。

    程二太太笑道：“这京城卧虎藏龙，什么样的能人都有，世家子弟就更是个中翘楚，想他们各个都是打锦衣玉食里供养出来的，自然气度非寻常人可比。”

    程老太太也跟着感叹：“所以家里子弟还是要争气，英雄不论出身，把书读好了，虽说不能与这些勋贵世家相比，但将来若出人头地，总不至差得太难堪。”

    程思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一抬头看程珊若有所思，两颊晕红，眼神略呆，竟不知在想什么美事。

    她轻轻杵了杵程珊，低声道：“三姐姐，你说卫七公子怎么就能生得那好看？也不是说他就娘气，可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

    姐妹俩虽说并非一母所出，但因自小一起长大，偶尔有些小争执，到底姐妹情份深厚，以往也没少聚在一起说些私房话，是以见过卫七，程思急切的想要和程珊议论一番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程珊回神，也低声道：“是啊。”

    程思道：“看他年纪，比六哥也不小了，不知道可曾娶妻？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神仙人物，要怎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

    程珊脸蓦的一白。

    程思却低低笑道：“可惜我已经定了亲，不然我非得努力努力不可。”

    程珊惊讶的道：“你胡说什么呢？”

    程思望望周围，见长辈们在一起说话，没人注意到她们姐俩，便吃吃笑道：“我说什么了？不过是随口说说，再说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就是对这样的人物心生敬仰而已。”

    程珊开口，似乎是在劝诫程思：“别天真了，那样的世家，哪怕就是纳妾，怕是也只从千金贵女里挑。”

    程思笑道：“我自然知晓，可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只要他自己中意，卫家也未必会对女方身家太过挑剔。”

    程珊莫名的就翻了脸，冷笑道：“四妹妹要果然有这个心思，只管去做就是了，何必说出来与我知道？难不成你是在试探什么？”

    程思倒有些不知所措：“我试探什么了我？三姐姐你怎么了？不过是随便说说顽话，怎么你这也要恼？”

    程珊越发不自在，道：“京城里规矩大，以前你我都小，口无庶拦，且又是在家里，没人听见也就不算什么，如今可是要谨言慎行，这些话，四妹妹还是少说吧。”

    程思嗤了一声，道：“要讲规矩，那是你吧，我一个商户女，要什么规矩？知道三姐姐以后要乍自恃身份，我又是嫁进商户女，自然不配和三姐说话，免得带累了三姐的名声。”

    说罢转过脸，不理程珊了。

    程珊也不去哄程思，她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可程思那些话，就跟入耳魔音一般，竟无时无刻不在她脑子里回响。

    她承认，程思的话也是她心里所想。

    从前她就一直想着要嫁尊贵的男人，誓要在姐妹里做最尊贵之人，好巧不巧，卫七样样符合她的心思和喜好，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求月老把红线系到他和她二人中间。

    她不免心生绮望，但同时她也患得患失，卫七那样的人家，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不知有多少千金贵女巴巴的倒贴上去，像她这样姿容一般，且家世寒酸的女子，根本不能入目。

    可……程珊也忍不住想，万一他慧眼识珠，就是相中自己了呢？

    她真的没什么奢求，只要能陪侍在他身边。

    可他如何能相中自己？

    京城里讲的是内外有别，轻易不能得见外男，且卫家也未必次次都有机会来程家，如何能让他对自己动心动意？

    程珊倒也没一味的情思哀伤，她想到了六哥。

    程权与卫七有同窗之情，且他能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