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第13区和雨刷兄弟会

    “警官，我以帝国皇帝的名义发誓，行凶者是DICKS！”

    此时已经是七点半左右的样子，地点还是发生凶案的那条僻静小路。

    不过此时此地已经不再僻静，反而相当热闹。

    现场不仅有一群仔细勘探的警察，在警方的封锁线之外还有很多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更少不了拿着照相机的无冕之王。

    詹姆斯背着余峻涛一路狂奔，终于逃到了人流密集之处。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打电话报警。

    西进时代的平克顿侦探事务所自然是神通广大，在某些蛮荒地区都能提供公检法一条龙“服务”。

    （笔者注：历史上的平克顿事务所确实拥有过一段时间的执法权，不过并没有起诉权和审判权，然而他们可以收买当地法官和检察官或者让自己人担任这两个职务。）

    不过现在可是1919年，不是西进时代；不过这里可是纽约城，不是蛮荒西部。

    詹姆斯的第二件事情才是通知平克顿事务所，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头头，也没有权限来负责后续事宜。

    他的第三件事情则是找来医生，救醒了昏迷的余秘书。所以余峻涛才能接受警官的询问。

    其实在此之后，他还干了第四件事情……

    盘问余秘书的这位NYPD疑惑地问道：“余先生，你是在说案犯其实是平克顿的探员？他们是监守自盗吗？”

    DICK这个单词是英文当中非常常见的多义词，其中一个意思就是DITECKTIVE（探员）的简称。

    “警官，我没有这么说……”余峻涛有点生气地道，“我说的是DICKS啊！”

    “余先生，你说的到底是哪些DICKS呢？”那个NYPD更加疑惑地问道。

    DICK又是RICHARD（来自古日耳曼语中的“强硬统治者”）这个常见英文男名的简称（DICK是RICK的变体），在英文中就成了“某人”和“某家伙”的代称。

    英文里面有条成语“Tom, Dick,and Harry”，翻成中文差不多就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警官，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英文呢？”

    余秘书非常恼怒地道，“我说的DICKS就是Male Genital Organs，懂了吗？我们汉国人叫J8！”

    当然啦，DICK最“著名”的一个意思就是男性生殖器的俚语。

    这位NYPD特意转过身看了看惨烈的现场，又回过头瞧了瞧他颤抖着的双手和哆嗦着的嘴唇，还有一身黑褐色的“瓢泼”血迹。

    他这才迟疑着问道：“余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几条DICKS干掉的？”

    “太好了，警官。”余峻涛欣喜地道，“你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啊，余先生。我也总算明白了。”

    这位NYPD心想，这家伙肯定受到强烈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问的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问道。

    这位NYPD向来者敬了一礼道：“Captain，我这里问的差不多了。”

    原来插口之人正是曼哈顿分局凶杀组组长乔治·冯·博尔德警监。

    对于这种大案子，纽约警方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不仅派来了整个重案组，也抽调了凶杀组的精兵强将，其中自然包括这位第13区的“副区长”。

    他接过部下的询问记录翻了一番，看到最后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不过他并没有继续盘问余秘书，而是让这位惊魂未定的目击者去一边休息。

    “还有一个目击者呢？”

    “他在那边。”那位NYPD向旁边一指，博尔德警监就看到同样也是一身血迹的詹姆斯正坐在马路牙子上狠狠地抽着烟。

    借着路灯的光芒，他发现这个金发青年真的有点小帅，身上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郁气质。

    他的部下压低声音道：“Captain，这家伙很奇怪，什么也不肯说。我猜测他有重大嫌疑……”

    “我们干这行不是靠猜测。”博尔德警监把询问记录丢了回去道，“我来询问他吧。”

    他走到詹姆斯身边，也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同样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詹姆斯·迪恩先生，你去过欧洲？”博尔德警监抽了几口烟之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是的，大红一师第1步兵旅第16步兵团。”这位一战老兵倒是听懂了，并且颇有些自豪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红一师即大名鼎鼎的陆战一师，当时名为远征军第一师，这是最早奔赴欧洲战场的美国部队，

    接着他打量了一下警监问道，“警官，你也去过？”

    “我没有去过。不过我弟弟去了，第79师的……”博尔德警监拍了拍身上的风衣，淡淡地道，“这是他的遗物。”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