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那么下一位女调查员是谁呢？

    1919年4月20日星期一，美国东部时间下午两点。

    纽约曼哈顿，曼哈顿分局验尸房。

    “医生，晨边高地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

    正在给一具尸体开膛的亨利·摩根抬起头道：“Captain，你来了啊？那个案子是有一些新的情况。”

    他摘下了围裙，用抹布擦了擦手道：“请跟我来吧。”

    “哐啷！”

    他们两人走进了旁边的停尸房，摩根医生从柜子里面拖出了康圣人的遗体。

    “我回来之后做了一次详细的解刨。”

    他撩开白布，指着老康下体那个大洞道，“我发现这个伤口是由内向外造成的，死者的生殖系统精囊、前列腺、输精管和外生殖器全都不见了。而且我也没有在现场发现那玩意……”

    博尔德警监插口问道：“医生，你的意思是凶手拿走了这些玩意当做证据或者纪念品吗？”

    “不是这样。”

    摩根医生脸色很难看地摇了摇头道：“结合现场遗留下来的其他线索，我怀疑死者那玩意是——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自行离开！”

    “自行离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博尔德警监不解地问道。

    “Captain，就是字面的意思。”

    摩根医生有点艰涩地说道：“你可以理解为死者的生殖系统有了自己的生命，于是脱离了母体，造成了死者的死亡……”

    他咽了口唾沫道：“而且这个奇怪的生物性情一定很凶残，应该就是它攻击了女死者。因为我们没有在现场发现第三者出现的痕迹。”

    “明白了。”

    作为第13区的“副区长”，博尔德警监接受能力自然不低，居然接受了这种“荒唐”的说法。

    他压低了声音道：“医生，你不会把这些信息写进报告里面去吧？”

    “怎么可能？”摩根医生摇头道，“我可不想进精神病院，所以请你亲自过来一趟。你有什么发现吗？”

    “医生，我的发现和你的解刨结果还真对上了。”

    博尔德警监拿出一份卷宗递了过去道：“我查过男死者的银行账单，发现他死之前的两周给一个姓施泰勒的无照医生开过一张1000美金的支票……”

    “施泰勒医生……”

    正在翻阅卷宗的摩根医生猛地抬起头道：“我听说过这家伙。据说此人毕业于海德堡大学医学院，去年战争结束之后来到了纽约行医。只是他没有获得纽约的行医执照，所以只能私下看病。对了，他还四处宣扬自己发明了一种手术，能让人——”

    “返老还童！”

    博尔顿警监接口道：“那家伙宣称把年轻公猩猩的睾丸移植到人体身上，就能让人返老还童，同时还能恢复男性雄风！”

    说到这里，他们两人看了一眼康圣人的遗体，心中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这个男死者肯定是需要“男性雄风”的啊。

    摩根医生立马问道：“你们抓住施泰勒医生了吗？”

    “没有。”博尔德警监沉着脸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跑了，而且据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他已经失踪整整一周了。”

    摩根医生想了想道：“那么这个案子和那位袁爵士没有关系咯？”

    “应该是没有关系。”博尔德警监摇了摇头道，“对那个汉国人，我们要谨慎。上次我们去了一趟，现在就有人给我打招呼了。”

    我们袁公子认识那么多强力人士，能用自然要用一下的——虽然他有恃无恐，可也不想有一帮条子整天围着自己转。

    “嗯，我明白。”

    摩根医生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一下班就去了布鲁克林区中的一个名为“红钩（REDHOOK）”的小街区。

    他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间也名为“红钩”的小酒吧，并且轻易地遇到了伊莱贾·克里弗主编帮他找的那位调查员。

    “请问你是托马斯·马隆先生吗？”

    留着络腮胡的壮硕中年男子审视了一下亨利·摩根，这才点头道：“是的。那么你就是亨利·摩根医生咯——请坐吧。要喝点什么？”

    “来一杯威士忌就好了。”

    摩根医生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克里弗主编说了我的要求了吗？”

    “他都说了。”

    托马斯·马隆从脚下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材料道：“这个汉国人是个重要人物，我们美国政府就收集了他不少资料……”

    摩根医生伸手要接过资料，马隆的手却往后一缩道：“摩根医生，请先付100美金，恕不赊欠。”

    爱手艺大人建构的“旧日支配者支配的世界”当中的调查员都比较纯粹，基本上都是书斋里面的学者，因为兴趣或者机缘才踏上了调查员这条不归路。

    这和他本人埋首书斋，勤于写作的宅男一生极为相似——洛夫克拉夫特不但写小说办报纸，还喜欢写信，他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