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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救人
顾安然不好意思的捂着小脸，跟自家亲娘商业互夸，“嘻嘻，娘厉害，才生出安安这么厉害的闺女。”
林氏摸了摸顾安然的头，让她出去玩了。
顾安然想起还没抄完的释义，趁着天还没黑，就拿出来在院子里写。
顾志诚顾志信两小崽蹲在一边，被顾安然以前交给他们的三字经。
画面分外的和谐。
当然，若不是顾安然心中点惦记粮税的事，就更好了。
她不是很懂这个朝代的粮税制度，琢磨着明天上学的时候找先生问问。
所以，翌日上完课后，顾安然也不出去玩，就缠着姜先生问问题。
“先生，昨日我家交了税粮，但是却比往年交的多，可是我们的土地并没有增多，先生，这是不是不合理？”顾安然昂着头，巴巴的看着姜先生问道。
姜先生虽然带着夫人深居简出多年，且不问朝廷之事，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事。
让他惊讶的是，顾安然小小年纪，就能从缴税粮一事中，从税粮额度的变化而关注此事。
想了想，姜先生就道，“税额的增加并不只是因为土地亩数增加而变化，他是根据当朝的税收制度变化而变化的，比如说我们现在实行的事两税制度，前朝也一样采用两税法，但前朝是夏税上田每亩七升，下田每亩五升。秋税上田每亩五升，下田每亩四升。”
“而本朝，则是夏税上田亩税六升，下田亩税四升，秋税上田亩税五升，下田亩税三升，这就是两朝的差别，也会使税额变动。”
顾安然，“可是先生，爹和大哥他们并没有听到亩税上升的消息，我们家的税额上升，应该不是这样造成的。”
“而且我大哥说了，他还看了其他家的税额，都是没有变动的。”
齐皓和程金宝听到顾安然的问题，也围了过来，齐皓看着顾安然，“安安，你家昨天多交粮税了吗？”
顾安然，“嗯呐，我大哥和爹说了，就我们家多了，所以我才问先生，是不是哪里不对。”
姜先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三人讨论。
程金宝，“我听说有些地方的官会为了政绩多报税额，安安，你家该不会那么倒霉，就在那多报的里面把？”
顾安然，“会吗？”然后就看向姜先生。
姜先生道，“金宝说的，确实在很多地方都是有的。你们再想想，除了为了政绩谎报以外，还可能有什么问题？”
齐皓想了想，“贪官，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他们会多报税额，满足自己的贪欲。”
程金宝，“得罪了官府的人，人家故意报复。”
顾安然抓了抓脑袋，“糟了灾荒，粮价上涨，税额跟着上涨？”
姜先生见三人七嘴八舌的，有的说到点子上，有的连一点边都没有挨到，也不管他们，直接就给三人布置了一道作业，“这几日各村都在缴纳粮税，为师给你们一题，观察各村缴税情况，并把其中的优缺点，存在的问题，写成一篇文章，半月后交上来。”
顾安然就道，“先生，我们都要上课，根本没时间去看各村的税收情况，怎么知道这些问题呢？”
齐皓跟程金宝也望着姜先生。
姜先生道，“给你们放四日的假，先生我会带你们到各处去。”
三人就明白了，先生这是要给他们开小灶。
顾安然和齐皓就挺高兴的，尤其是顾安然，她自从到了这里，去的最远的后山，最熟悉的就是学堂，巴不得能出去看看，立即就欢呼道，“哇哦，可以出去咯。”
程金宝胖乎乎的脸上尽是抗拒，他不想去，不想写文章，不想被先生罚。
然而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心声，帮他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安然瞎乐。
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终于，乐够了的顾安然察觉到程金宝过于安静，就看向他，“金宝，咋的了，先生带我们出去，你不高兴吗？”
程金宝，“额，开心，开心。”开心个鬼啊，要写作业，他是傻了才会觉得开心。
然而当着先生的面，他不敢说实话，只好怂哒哒的表示还挺开心的。
下了学，程金宝回到家，向程老爷表示不想跟着先生出去，想在学堂上课后，就差点遭到程老爷一顿抽，要不是他跑得快，只怕明儿顾安然跟齐皓看到的就是被胖揍一顿的猪头脸了。
程老爷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对着不远处的程金宝道，“臭小子，你多大年纪了，还想着玩儿，姜先生愿意带你们出去，那是你们的福气，还敢说不去，你要敢不去，你看我不打死你。”
程金宝气哼哼的道，“打呗，反正打死了，就让人再给你生一个，你又不缺儿子。”
他娘才死不过两年，就急匆匆的娶了他娘的庶妹，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头子在想啥，不就是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