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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而为凡人,都有着凡人该有的怜悯心,在这次疫情面前,怜悯心,化为了一次又一次的落泪。唯愿,疫情早日结束。
一、为人夫为人父
他是一名医生,身处疫情重区,冲在第一线,收治新冠病毒肺炎疑似患者,检测之再而分门别类治疗。^
这是他的职责,很多职业可以退,但医生不能退,警察不能退,社区工作人员,更不能退。
但万幸的是,或者不如说是防护得当,消毒及时,没有曝露情况发生,除了累困乏,他一切正常,就像所有普通健康人一样正常。
几近三天三夜不合眼后,他获得了半天的假期,可以回去陪一陪家人。
他雀跃,终于可以见到老婆,抱抱孩子了。
三次消毒,全副武装后,他还顺道买了主食和蔬菜,出示出入证,量体温,消毒,换口罩,他顺利进了小区,进了自己家楼的单元。
家在五楼,下意识的,他没有坐电梯,从楼梯走了上去。
可到家门口了,他却犹豫了,他怕,他怕自己是带病毒无症状者,他怕传染给老婆孩子。如果这种情况发生,谁来照顾老婆,谁来照顾孩子。
他在家门口整整站了半个小时。
最后,他还是摁响了门铃,隔着门,他吸着鼻子说道,“老婆,别开门,我看看你们,就好。”
一岁半的儿子在门后,不停的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哎,爸爸在。哎,乖儿子,爸爸在。……”
父子两个,就这样,隔着两层门站着,一声叫一声答,就那么站了三个小时。
他始终没进家门,临离开时,他对妻子说,“出来拿东西时,记得消毒,洗手后,再抱宝宝。”
他是医生,但他也为人夫,为人父。
二、为人女
在那个微信群里,她是最活跃的一位,每天用温暖的话,给群里的每个人带来快乐和施放。
我们从来没问过她的职位,但据后来的猜测,她应该是一名护士,而且,是以上夜班居多的护士。
她本来计划腊月二十九,就回乡下陪年迈的父母,一起好好过个春节。
那时节,城里的疫情气氛已经严重,但却未到无法出行的程度。何况,当时单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可23号那天,宣布封城,紧接着,整个行省所有十三个城市,都封城闭户。
她还在微信群里笑着说,父母虽然年龄大了点儿,但身子骨硬朗,何况,又不是第一次没赶上回家过年。
等封城一结束,她就驱车回去。
可这几十公里的路,却成为了永远。
第三天,她沉重的说,父亲确诊了,是新冠病毒肺炎。但她没哭,现在,整个城市都动员起来了,父亲,一定很快就会治好出院。
然后,她在群里消失了三天。
就在大家担心的时候,她又出现了,她伤心的说,父亲严重了,母亲也确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想安慰她,但却无话可说,只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我们只能,任她倾诉。
目前,治疗这个疫情,没有什么特效药和管用的方法,只能是,有什么症状,就对症下药。
也就是说,年龄很大的她父母,可能在这场自身免疫及抵抗能力和病毒的大战中,撑不下来。
她又消失了五天。
这期间,我们的注意力,被全国疫情的发展情况吸引了注意力。
突然,她消失第六天的凌晨,她在群里大哭,发着语音:
我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我连他们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我真的害怕自己会死,我,也确诊了。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十天后,我们中有人辗转人托人联系上了她,或者不如说,是联系上了她的一个亲戚。
亲戚告诉我们,她未能幸免,已经去世了。
从那天开始,我们这个微信群,彻底变成了一个死群。
没有人,有勇气直面她一家三口的死亡。
三、为人子为人孙
城市已经封城月余,疫情仍然不见曙光。城市管理方决定,动员所有社区力量,排查所有社区、村庄,入户检查,将所有疑似和确认病例收治。
而疫情防治,也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每一个非防疫情况而出现在街道上的人,如果没有相关证件,都会被迅速的排查,乃至暂时收治隔离。
他是一名社区工作人员,和2名同事,共同负责这片200户居民家庭的入室体温检测工作。
这是他们三个,检测的第106户,还好,之前的检测,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疑似的情况发生。
但这一户,却始终敲门不开,而按照社区登记和用电用水情况,这户人家,应该有人在。
他们不得不继续敲下去,就在他们准备放弃,并决定记录,等最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