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挤眉弄眼的：“你忙着逗孩子去了，错过了见证我们的联盟，几个亿的大买卖呀，快快快，我们回去，忙不过来的时候，你也要帮我们上阵哦。”

    我赶紧补充一句：“雷老师要帮着写的话，也应该署上名的。”

    “她呀，只是我的助理，就是帮我们写个十几万字，也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别耽误时间了，别人等着看电视连续剧的样章哩。”一边说着，他一边拉着妻子走了。

    因为晚上要起夜几次，我也疲惫不堪，所以最近时间，孩子下午睡觉的时候，也是我们趁机偷懒的时候，找机会睡一觉，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偷闲。可是今天睡意全无，我们连一个字的合同也没有，仅仅是口头约定，那也是铁板上钉钉子——雷打不动的契约。

    打开卧室门，悄悄地看了一下，妻子和儿子都熟睡了，我亲手亲脚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半个月来，第１次重新敲击文字。

    又是忙碌的一天，早上起来就没闲过，孩子洗干净了，尿片换好了，娃娃也喂饱了，大人才能再做其它的家务。好在是丈母娘买菜，我摘菜洗菜，打扫房间，丈母娘炒菜，我正洗孩子的尿片，就听见娜娜在房间里喊：“不好了，不好了，孩子吐奶了。”

    丈母娘在灶台上正忙着，抽不开身子，让我去看看。说是孩子胃口浅，没什么要紧的，把孩子放在妈妈肩头，拍拍后背就行了。我进去，让妻子照样办理。结果更糟糕，儿子吐得更厉害，而且吐了妻子一背都是，白花花的，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我连忙接过来，给孩子洗脸，给妻子擦背。

    “不行不行，我得洗个澡，你抱孩子吧。”她把孩子递给我，然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我抱着孩子，又去洗奶瓶，灌了一点温开水喂他，终于没有吐了，这才松口气。

    “没吐了吧？”丈母娘把菜做好了，一边往保温瓶里放，一边自我表彰，“我说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以后吐奶，放到肩膀上拍拍就行了。”

    我不敢说那方法不对，会让孩子吐得更厉害，只好呜呜答应。她把饭菜装好，说要往咖啡馆里送，本来，说了多少次，让她在家里吃好了饭，再给老丈人送去，她不听，说耽误时间。后来还是娜娜阻止我，让我不要白费口舌，说她爸妈感情好，每天在一起吃一餐饭也是一种享受。丈母娘晚上是回家吃饭的，中午两个人在咖啡店里吃，我有什么权利剥夺他们的温馨呢？只有让她出门慢一点。

    我在卧室里喂孩子开水，听到丈母娘开大门的声音，跟着就是惊奇的问声：“你们，你们找谁？”

    中午快到吃饭的时间了，这时候有什么人来找？还是丈母娘不认识的人，大概是走错了吧，我也不在意。

    “你是，你是娜娜的母亲吧？”

    疑惑而又肯定的声音传来，是我听过一个月熟悉的味，我抱着孩子，三条两步跨出门，冲着大门喊了一声：“爸，你来了？”

    丈母娘这才明白，是亲家，对他的认识，除了从女儿口里，可能还从我母亲的口里知道不少，当然是负面性质的多，是忙着走，还是不想啰嗦？只是把门拉开，朝我喊了一声：“宏达，找你的，我走了——”跟我的父亲招呼都没打一个，跟着出了门。

    丈母娘性情耿直，我也不见外，只是走过去迎接父亲：“爸，快来看看你孙子。”

    “还有我呢——”父亲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是蓝瑛，呵呵，他们走这么近呢，同出同进啊。

    我更加客气，把他们往屋里让：“蓝总，稀客呀，跟我父亲一起来的？”

    “我们来看看孩子。”她跟着父亲进了门。

    我把他们让进来，请他们坐沙发，抱着孩子就要去倒茶。父亲并没有说，拍拍手，又张开，对着我儿子说：“来来来，小阳阳，爷爷抱抱。”

    天气暖和，没有打包，我递给父亲的时候，孩子手舞足蹈的，一点没有认生，还裂着嘴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父亲抱在怀里，口口声声喊阳阳，不眨眼睛地看着，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我想起老师说的，文学就是人学，所以要多观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看得出来，父亲只是眼角多了些鱼尾纹，那依然英俊的眼眸，涌现出的是欣慰，是愧疚，是遗憾，是有些不甘。因为儿子不跟他姓，孙子更没姓他的姓，所以才有这么复杂的眼神吗？我端着茶杯放到茶几上，正好看见。

    我也不说破，让他们喝茶。蓝瑛看出苗头了，把孩子接过去，一个劲儿夸孩子长得好，说长大了一定和爸爸一样帅气。他们两个的身份不同，我不敢开玩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生一个，只是说，也会像爷爷一样英俊。

    我问他们吃饭了没有？父亲实话实说：“没有，等新产品出来，再加上以前的老产品，我一大早就起来装箱装车，紧赶慢赶，还这个时候才赶到。”

    听他这一段话，仿佛在谈生意，我也没放在心上，就说中午饭煮好了，我再到外面去买点熟菜，马上我们就可以开饭。

    蓝总说：“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吃什么，随便吃一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