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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弦无月中枪昏迷的第五天,医生说她若再醒不过来就可以去顶楼给确诊为植物人的黄濑凉太当个伴儿了。吠舞罗四大干部,一个死亡,一个入狱,一个半死不活地浪费空气,剩下草薙出云忙得团团转,本以为已经杀死了无色之王,但第二天他又接到对方的挑衅。他索性停了HOMRA酒吧的业务,一边组织人手继续搜查,一边守在医院等弦无月醒过来。
她在病床上安稳地睡着,他就坐在床边静默地等着。
身体停下来,头脑也愈发清晰,他仔细地回顾弦无月从踏进酒吧开始的点点滴滴,其实也不用太仔细,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入门劈叉、不再抽烟、没有偷酒、早睡早起、三餐规律……那那那那都不像弦无月。
他早该发现的,早该发现……她虚弱得快死了。
抚养他长大的叔叔去世前曾评价他是一个把人生中的“过客”看得太重的人,然而,尊、多多良、无月、安娜、吠舞罗的大家,于他而言,又怎么能简单地概括为“过客”呢?他们早已经成为草薙出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说周防尊赋予了吠舞罗力量和灵魂,那弦无月就是指引吠舞罗的路标。
在最开始的时候,教他和尊如何使用身体里燃烧沸腾的火焰,给吠舞罗安排业务,稳定收入,建立突击队,一步一步筑起吠舞罗的基石。
她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总是把他心爱的酒吧弄得乱七八糟,还高一声不吭消失不见,但她是吠舞罗的第四干部,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她走到哪里,她终归会回来,可如果是死亡呢?
人终有一死。
草薙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别让他那么频繁地看着亲友一个个离开,他又不是铁打的心脏。
“出云。”安娜不知何时进入了病房,她按着他搭在床沿上的手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
“我没事的,抱歉,让你担心了,安娜。”草薙稳了稳心神,把所有的负面情绪收拢回去,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安娜是来尝试唤醒弦无月的,她的异能力可以接通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世界,安娜当初就进入过周防尊的梦境。
然而弦无月是个比周防尊还怪的怪胎,安娜无论怎么试,灌入弦无月体内的精神力都像泥牛入海,根本寻不到边际,这也从侧面说明,弦无月是多么的变态。
安娜把用她的血制作的红色玻璃珠举在眼前,她患有色彩识别障碍,只能看见红色,弦无月虽然是吠舞罗的第四干部,其实身上并没有周防尊的赤之烙印,但她还是能看见她体内流淌着美丽的红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阳光明媚树叶婆娑,就在安娜以为今天也连接不成功准备放下酸麻的手臂时,奇迹出现了——
装潢复古华丽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办公桌上那盏手工制作的铁艺枝灯,橘色灯光笼下办公桌周围一小片空地,其余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蔓延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小无月,我好累啊,当首领太辛苦了,头疼脑热血压低,发际线还在逐渐后退,特别是现在年末,看到总结报告书的那一瞬间,我真是心都碎了。”男人毫无形象的趴在桌面,白皙的脸颊压在一团,恹恹地抱怨着。
安娜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他,但她知道男人的名字叫森鸥外,正是那位传说中被弦无月气死的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
这其实是因为安娜和|弦无月“接通”了,她正在观看弦无月的记忆,尤其是那些把她困在梦境里不愿醒来的记忆。
“如果首领把我召唤过来,只是说些没营养的东西,那我先走了。”弦无月从黑暗里踏进枝灯光芒的笼罩范围,眉眼精致,脸颊两边还带着肉嘟嘟的婴儿肥,让人不禁想伸手捏上一把。
这是弦无月加入港口黑手党的第三个年头,她今年才满十五岁。
森鸥外慢悠悠地直起腰杆,十分少女心地双手捧脸,在座椅上扭得像个蛆一样:“好无情啊,我可是已经一周没见到你了。”
“我期末考试,忙。”弦无月板着俏脸,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样,“寒假我要回美国跟家里人一起过年,首领还需要我去办什么事,赶紧说。”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啊,小无月真狠心,这是打算抛弃我和小爱丽丝,让我们在除夕夜枯坐到天明。”森鸥外幽幽地叹息一声,演得跟真的一样。
然后,他把桌面一份文件袋推给弦无月,变脸比翻书还快,仅仅只是眉骨压低,便如山海袭来般恐怖骇人,骨节分明的十指轻轻交叉,说:“前段时间关西山口组内部发生了一起动|乱,虽然很快就被镇压下来,但叛逆者出逃到了横滨。”
“山口组委托我们找出那些人?”弦无月拆开文件袋,里面是山口组叛逃者共16人的资料。
森鸥外仰头望着头顶诡谲深沉的暗色,语气无奈:“没办法啊,如果我们不答应,山口组就会自己派人进入横滨搜查,或者委托其他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