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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散朝后,诸子筠站在内阁门前,见阁臣们走来,躬身作揖,“各位揆席有礼了。”“世子客气了。”容首辅虚扶他,笑呵呵上下打量一番,雌雄莫辨的面庞着实出众,“进屋坐。”
诸子筠侧身让开道路,请阁臣们先行进屋。
季修远路过他时,偏头睨了一眼,诸子筠颔首,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进了堂屋,容首辅为诸子筠端上茶,“世子为其他亲王世子做了表率。”
“应该的。”诸子筠恭敬接过茶盏,轻放在角几上,认真聆听容首辅讲话。
另一名阁臣笑着插话,“容老应该改口了,唤世子为工部左员外郎更为妥帖。”
“瞧我这记性。”容首辅拍拍大腿,“是老夫疏忽了。”
诸子筠勾勾唇,“容老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这等小事。”
季修远全程没给他好脸,诸子筠也没上赶着套近乎,阁臣们下朝后都会特别忙碌,诸子筠也不好多呆,寻个借口出了内阁。
等回到六部衙门,正遇见五皇叔诸褶彦,两人虽然相差一辈,年纪却相仿,诸褶彦握了握诸子筠的手,“今晚本王设宴,咱们去锦食楼叙叙旧,如何?”
诸子筠眨眨琉璃眸,“皇叔邀约,侄儿岂有不去之理。”
“好好。”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进了所属衙门。
诸子筠进门前回头瞧了一眼年轻的皇叔,摇了摇头。
夜幕降临,西街车水马龙,锦食楼更是门庭若市。
叔侄二人结伴而来,诸褶彦事先差人订了雅间,进入雅间,诸子筠环视一周,点头称赞,“皇城的装璜比南边境要秀雅的多。”
“这是店家留给小女儿家的雅间,自然要娟秀一些。”诸褶彦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皇叔这是何意?”诸子筠瞥了一眼室内的帐帘,帘后有衣料的摩擦声。
诸褶彦笑了笑,“子筠不要误会,本王只是为你挑选了一位绝色佳人,也好让你舒缓一下这些日子的舟车劳顿。”
诸子筠婉拒:“皇叔费心了,小侄不觉辛苦,室内逼仄,请恕小侄不便多留。”
刚要推门,诸褶彦忽而笑了,笑声意味深长,“子筠在本王面前是不是太过拘束了?本王记得文武双全的镇南王世子不是唯唯诺诺、不苟言笑之人。”
推门的动作一滞,诸子筠侧头看他,声音悠扬,“皇叔该知道我被请入皇城,生活在陛下眼皮底下的原因,试问,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敢飞扬跋扈?”
诸褶彦耸耸肩,“难道本王是活在蜜罐中的?”
诸子筠:“可能我更惜命。”
诸褶彦笑颤了肩头,“子筠在暗示什么?”
“皇叔心里知道。”诸子筠推门走出雅间,径直出了锦食楼。
他和其余三位未到的世子被安排在一座宅子里,是小皇帝亲自为他们选的,方便监视。
诸子筠却没打算直接回宅子,漫步在热闹的街头,街头巷尾无不昭示着帝都的昌盛。
当他路过一个巷子口时,被忽然窜出的小花猪绊了一脚,险些摔倒。
诸子筠站稳脚,见巷子中又窜出一道身影。
容俏穿着浅粉衣裙,头戴帷帽,包裹的严严实实,边跑边喊,“鲀鲀,你英雄救美,却让我背黑锅,你的猪心不会痛吗?!”
她的身后跟着几名打手和一个牙婆,牙婆大喊:“臭丫头,给老娘站住!”
容俏边跑边把手里的卖身契往嘴里塞,路过买油条的摊位时,抽出腰间银鞭甩向沸着热气的油锅,鞭子沾了热油,容俏痞笑,随即抖鞭挥向牙婆。
鞭子准确抽在牙婆身上,牙婆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容俏还要沾油抖鞭,手腕被人大力扼住。
她看向多管闲事的红衣男子,微微一愣,心道:是他......
诸子筠蹙眉,“照你这样鞭挞,一定会误伤行人的。”
“不会,我有分寸。”容俏笃定,却没有再出手。
街上的游客三三两两聚到一边看热闹。
打手围住两人,牙婆被人搀扶着走来,恶狠狠指向容俏,“多管闲事的小浪蹄子,还老身卖身契。”
“狗屁!”容俏指了指肚腹,“在里面,有本事剖腹取纸!”
“臭丫头!”牙婆身上的鞭伤火辣辣的,“你恶意伤人,老身要把你送去衙门。”
容俏义正言辞,“行啊,你拐卖良家少女,看官老爷怎么断案?!”
她跟花浮玉溜出宗主府闲逛,发现牙婆正在逼良为娼,花浮玉最是怜香惜玉,弹跳起身夺过卖身契,撒开丫子狂跑。
没有卖身契,青楼不会跟牙行做买卖,因此牙婆带上打手去追花浮玉,花浮玉再次跃起,把卖身契塞进了容俏的臂弯,容俏那个气啊,一边追猪一边吞了卖身契。
牙婆一噎,恼羞成怒,看了眼诸子筠,惊艳之情溢于言表,“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