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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白居易——
“以后我有钱了,就得在干地方改建风疠院,像迁疠所湿气太重,不利于病患健康。”
“那还得等康郎君有钱啊。再说了,迁疠所再差,毕竟不交粮,种多少得多少。”
康朱皮入村第四日,从山里打猎采药回来的康朱皮和杜胙聊着天,还没走到村口,就远远望见拴马处竟然多出了两匹马。
“怎么回事?”
两人赶忙过来一看究竟,正撞见那两个外来户,不是别人,正是康矛和李丹英。李丹英正在给村里少年分发符水,而康矛一见康部大回来,赶忙迎上去相见,康朱皮颇有些无奈和迷惑,又不好板着脸,只得问道:
“我好的很,不是说了我一个人在这边就行,你来做什么?”
康矛挺直腰板,说道:“我是部大的亲卫队长,部大在哪,我便应该在哪。”
“我阿姊教的吧,她人在哪?”
“米大巫在监督造筏子和采购冬季衣物,说部大七天回去后,咱们就出发。”
“李阳和王钧呢,怎么就你一人来?”
“他们严守部大之令,一直在协助米大巫。他们还说没有你的命令,哪也不会去。”
“行,我知道了,你们都辛苦了。”康朱皮点点头,突然又一指李丹英,小声说:
“她又是怎么回事?谁放她跟你来的?”
这次康矛也一脸迷惑:“我不晓得她怎么想的啊!”
然后他凑过来耳语:“不瞒部大,是李家女郎坚决要来迁疠所的,她兄弟都拦不住,还不让她家儿郎陪着。米大巫说正好我要来,便一路同行,这样大家也就能放心了。部大,一路上我和李家女郎没说一句话,所以多的缘由我也不清楚。”
“你先去把手洗了,快。”
康朱皮心说这不瞎胡闹么,赶忙过去瞧。少年们正接了符水,开心地喝着,见康朱皮来便又一齐拢上来问:
“胡阿兄,今天有什么吃的!”
“嘿嘿,打了两只鸡,今晚咱们烤一只,煮一只,好不好?去,拿去拔毛。”康朱皮滴溜起两只山鸡,展示给他们看。
“好耶!好耶!”孩子们接过鸡,磕磕绊绊地跑了。
“慢点,别摔着!”
“去告诉其他人,吃饭前来领符水!”李丹英也尽可能粗着嗓子,跟着喊。
见孩子们跑远,康朱皮便环抱着胳膊,上下打量李丹英:
“你跑来做什么?这还不把阿兄三郎急死?”
李丹英眼珠子直转,低着头,一手抱着符水坛,一手拽着道袍的下摆,结结巴巴说道:
“我……我来……我来找你,弈兵棋。”
“噗哈哈哈!”康朱皮差点没喷出来,捂着肚子,无情地笑起来。
李丹英又羞又恼,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羯儿”,拳头举到半空作势要打,见康朱皮横了她一眼,才悻悻收起小手,支支吾吾:
“真、真的,我、我担心你要是得了……不就没法,再、再弈棋了。”
把“你上坟烧厕筹,哄鬼呢”这句话吞回肚里,康朱皮一耸肩膀:“别咒了,你当我三岁小孩么,这话也信?算了,我不管你咋想的,你阿兄阿弟都不管,我更懒管了。帐篷归你,我去和杜医生挤下,你忙你的吧。”
说完,康朱皮去帐篷那收拾东西,李丹英急着跟上来:“谁、谁稀罕你的帐篷!”
接着,她把符水坛往康朱皮面前一送:“拿、拿点喝,驱邪,养气,百病不侵。”
康朱皮登时身子往后一仰,眼神里全是迟疑,李丹英立刻瞪着眼睛喝道:
“我、我做的!加、加了松子和松油,不但愈病,还可长生!”
“没说不是你做的,水烧开过没?你洗手了没?”康朱皮看着加了符灰的水,还是不太放心。
“康胡儿!不、不喝算了!”李丹英把符水坛抱紧,气鼓鼓地走了。
“那谁啊?看着胡须拉喳一儿郎,急起来倒是说话尖利,动作也像个妇人,不会吧,康郎君你还好这口?”
这时杜胙跟过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康朱皮,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诶诶诶,不是我,我没做,我不好那口。她女扮男装,还是你仇人的仇人,我好朋友的阿姊,我给你简单讲下经过。”康朱皮赶紧否认,扯着杜胙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康朱皮正讲着,李丹英那边又来事了,只见她直接把麻风病人的木桶木盆拿出来,一一撒上点符水,又在口中念着驱邪的祷词,用手指蘸了符水,毫不迟疑,把水涂在病人们的起皱隆肿的额头与面颊上。
分完符水,李丹英又掏出张黄符,喊着要教大家如何行气驱邪,她之后还要用符咒召来“大疠疫鬼,将其斩杀,除去病苦。”
麻风病人们一个个跪倒在地,李丹英每念一句,他们便学一句。他们觉得这几日真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