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结了一层冰，冬风吹拂，袅袅泛着白烟。

    楚怜转身露出一张浓艳的天下粉红都抵不过的面庞，只是唇如白玉，便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少帅。”楚怜应道。

    易皓沉了脸色：“你在这里干什么？”

    楚怜伸出纤细莹白的食指指了指泛着白烟的清池，精致昳丽的眉目间有些愁思：“我看着池子里有鱼，就多留了一会儿。”

    易皓一把拉过楚怜瘦弱的腕骨，解下外袍披在楚怜肩上，面色不善的质问道：“看什么鱼？我是短了你衣饰还是吃穿？你看看穿的什么？！”

    楚怜像是被易皓吓到了，纤细的身躯止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我没觉得凉，平常的戏服也都是这个厚度。”

    他指甲修剪整齐，指尖圆润，色泽娇嫩如鲜花。

    纤细的指尖搭在易皓的军绿色大氅，倒像是鲜花落在了绿叶中，诱人极了。

    易皓的喉结抑制不住的动了动，眸色一点点加深，视线落到楚怜的嘴唇：“那是在戏班子，不是在我少帅府，你现在是我的人，我给你什么你就接着，我赏赐什么你就拿着，不许再有这种自我轻贱的想法。”

    他边说着，边一点点的伸出手去碰楚怜被冻的通红的眼角：“你看，眼角都冻红了，啧，真可怜。”

    许是易皓的视线和话语都太过轻佻，楚怜侧眼避开，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他觉得易皓仿佛看的不是什么唱戏的唱戏先生，而是什么秦楼楚馆的风尘小倌。

    而楚怜在易皓眼中仿佛是一只狐狸精。

    小狐狸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兴奋的。

    因为躲避他的动作，一点点往后退，直到被推到假山后面。

    易皓伸手抬起楚怜的脸，才发现对方早已经哭红了眼睛。

    偏偏面上红云，星星点点的燃烧起来。

    易皓的心尖一动，低笑：“许程，你是乐意的对吗？”

    楚怜摇头，眼泪顺着眼睑滑落到脸颊。

    他很想说他不愿意，他很讨厌易皓的所作所为。

    可是胸口一阵阵的闷痛让楚怜说不出来话，眼前昏花，就连着昳丽的面颊也因为微弱的窒息感通红起来。

    美人泪眼朦胧的模样，看在旁人眼里都难免勾动心弦，更何况是就在他面前的易皓。

    他捏着楚怜的下巴，把他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看成了无声的邀请，视线便越发轻贱起来。

    “啧。”还以为真的是什么高岭之花呢。

    易皓低下头，印上楚怜微凉的唇瓣，还偏要问：“你是愿意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