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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挂满了黄色的经幡,长的快要垂到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复杂的梵文,显得古朴而神秘。这里只有一尊佛像,没有多余的神像也没有供奉的供桌和香炉,只在佛像下放了一个极奇怪的方鼎,半人高,不像玄铁或是青铜所制,颜色也不是常见的黑色,是发旧带着深深裂纹的浅白色,像是经过深年累月侵袭地的白骨,上面刻着古刻的记号,看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记得素月说过,要和徐承衍换回身体,不仅得找到怀安大师,还要找到往生法哭器,莫非这个就是往生法器,当日她和徐承衍去逍遥宗要找的东西。
除了老和尚低沉的念经声,周遭再没有别的声音,这幽暗深广又怪异的地方似藏着古怪而又强大的力量。
她细细观察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徐承衍已经好一会没出声了,她回了头好现他仍旧坐在蒲团上,静静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一会,念经的声音住了,那个和尚慢慢站起身来,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沈秋见并不意外,“怀安大师。”
他点头笑了笑,像初见时慈眉善目,“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又想起初见大和尚时,他站在山门前说,“我来迎一位故人。”
她当时以为是徐承衍,但现在看以他和徐承衍的关系,他要迎的故人不是徐承衍根本就是自己,他为什么会为徐承衍驱使,又或者说是他驱使了徐承衍?
她朝他双掌合十行了一礼,怀安点了点头,“你过来。”
她缓缓走上前去,耳边顿时响起嗡嗡的声音,间是方鼎发出来的,她离的越近,方鼎的嗡嗡声就越强烈,像是一个被禁锢的人想要挣脱但是又逃不开,沈秋见正称奇,蓦的斜里伸过一只手,按在鼎上,十指修长苍白,手的主人在她身后低声道,“好了。”
那的声音低沉暗哑,这是徐承衍,那鼎果然就安静了,这鼎的主人原本是祭月女,现在它听徐承衍的,可见是已经认他为主。
沈秋见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徐承衍的脸一半陷在经幛的阴影里,另一半沐浴在长明灯的灯火里,沈秋见惊的失声道,“你……”
他半边到侧脸到细长白晰的颈子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不是笔墨写上去的,就是从他身体长出来的,与经幡上的梵文一模一样,他的脸上倒是没梵文,但是隐隐约透着一根根细细血丝,看得沈秋见一阵心惊。
他轻声道,“莫怕,换回来你不会如此。”
老和尚看着他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你想通了。”
沈秋见心中担忧,“大师,他可有大碍……”
怀安和尚转头问道,“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你自己?”
沈秋见哑口无言,怀安和尚仿佛看了透了她的内心一般,又轻叹了一口气,“不往他真心待你一场。”
徐承衍沉声道,“师傅!”
老和尚又是叹气,让他与沈秋见并排坐在方鼎的前头,老和尚喝道,“闭上眼睛!”
沈秋见在闭上眼睛那一刻,感觉到有熊熊的大火从鼎中烧了起来,灼热的几乎要将人烫伤了,耳边有人在吟诵,是怀安和尚的声音,却感觉不止是一个怀安和尚,有无数个怀安和尚坐在大殿之中,渐渐的声音有如洪钟撞击着灵台,摧毁她的意识,身体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窜进四脚百骸,似乎要一寸一寸的啃光她的血肉。
她睁不开眼睛,却隐约感觉到自己置于地狱烈火之中,火舌一寸一寸的舔着她,疼的几乎要受不了,只有耳边的梵音像是一道清泉才能让她的意识保持着清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似乎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睁开了眼,似乎已经烧尽了血肉,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黑影,烈火的那头,有一团黑影朝她飘过来,缠着她的身子,她听见他低低的道,“师傅。”
蓦的听见一声厉喝,“归位。”
一道强烈的白光迎面扑来,刺的她睁不开眼,她感觉自己从云端上不断的向下急坠而去,眼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惊叫了一声。
睁开眼,自己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蒲团上,她低头看了看衣服,是徐承衍来时穿的,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嗯,是自己的,终于换回了自己,她内心被巨大的惊喜充斥着,比起重生更让她痛快。
一抬头,这才发现怀安和尚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徐承衍面色雪白如纸,冷汗涔涔。
沈秋见调了调内息,只觉浑身舒畅,她的内力还在,身上也没有那些可怖的经文,她终于做回了她自己,
她看一眼徐承衍,他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没有了,但脸色却苍白如纸,勉强用一只手撑在蒲团上,像是死过一回。
殿门被人推开了,外面的风雪卷了进来,她却丝毫不觉得冷,一只短腿的小白猫窜了进来,它大概也被这里的古怪气息感染了,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顿了脚,望了望徐承衍又朝她望来。
徐承衍冷着脸,又转开了。
沈秋见心中自然极欢喜,朝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