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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大门虽然紧闭,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陆夫人和老太夫人的哭声。陆清仅娶了一发妻,连个通房都不曾有,陆显是唯一的儿子。
“我要娶她!”
陆清一脚踹上去,大怒道,“那是祭月女,你是想毁了陆家!毁太子吗!"
“陛下不是忌惮陆家吗?我称病离开军中,他求之不得,我带希枝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不会有人发现的,等将来太子登基,我再回来便是。”
陆清一听更怒了,一脚又踹上去,“你这不孝不忠的东西!知道外面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东宫,盯着陆家吗,容不得你胡来。”
外面突然传来叩门声,陆清不理会,陆夫人拍的更急了,“徐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沈秋见叹了一口气,“莫非是陆夫人故意使来徐礼给陆显解围的,让他察觉祭月女,只怕要糟了。”
徐承衍也不以为意,“跟上去一看便知。"
陆清这头才出了祠堂门,两个女人便扑过去抱住了陆显哭起来,陆夫人一边骂一边心疼儿子,“怎么好好的说不成亲就不成亲了,你让你表妹怎么做人,这几天都不吃不喝。”
老太太还是心疼孙子,喝着陆清骂道,“下手怎么这般狠!你还当他是你儿子吗?”
陆清仍旧虎着脸,“不忠不义的东西,我陆清没有这样的儿子!”
老太太举着拐杖要打,陆显抱着老太太的大腿道,“都是孙儿的错,别怪父亲。”
吵的陆清无可奈何,转头往花厅走去。
徐礼没有进花厅,在门前来回踱着步子,见了陆清拱了拱手道,“被陛下派往逍遥宗求药的五十个术士,悉数死在玉山脚下,一个活口都没留,陛下大怒,要问罪逍遥宗呢。”
陆清心中一惊,陆显这里和祭月女不清不楚,那边逍遥宗就把皇帝陛下给得罪了,逍遥宗也未必就好相予的。
徐礼看了看左右,又示意陆清屏退了左右,等花厅里就剩他二人,这才低声道,“陛下奈何不了逍遥宗,便命人找祭月女,说是要杀了她替术士抵命,我在燕北时听说她曾在陆川城出现,在那儿之后有人曾见过清儿身边带过一个神秘女子,会不会与祭月女有关?”
沈秋见轻哼一声,这个徐礼早就知道陆清和祭月女关系非浅,这次来分明就是来试探祭月女的下落。
陆清听过后也是一脸惊讶,随即又沉声道,“这小子虽然平常混了点,但也是个知轻重的人,断不会和逍遥宗扯上什么关系,若真有,我早打断了他的腿!”
徐礼点了点,“没有便好,听说陛下昨天又咳血了,还杖杀了伺候的宫人,这脾气越难控了,连贤妃都不敢多说半句,我们也得小心些,免得触怒了逆鳞。”
陆清突然冷下脸,“张贵告诉你的?”
徐礼怔了下,面上却仍是诚恳道,“消息确是从他处来的,我知道将军瞧不上他,我也瞧不上他,可我与他来往,也不过是因为他对我们有用。”
陆清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但是在京中你若想爬得高,活的久,这个能力将显得尤其的重要,徐礼恰恰就具备了这种特质,特别像陆清这种地位微妙的,陛下这半年病势沉,便急急忙忙把他召回京中,名义是让他养病,实际是疑他,若是有近臣再挑拨几句,皇帝只怕更想除他而后快,但笼络张贵这样的宠臣,陆清是不屑于做的,所有这些便徐礼给代劳了。
陆清也知道,他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落寞的挥了挥手,“你我做好份内事,问心无愧,旁的也不必理会。”
陆清半句没有祭月女的事,恐怕也对徐礼有所防备,只怕后来陆家和太子的覆灭都与他脱不了关系。
徐礼点头称是,说了一会,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徐承离身上,说起孙子徐礼嘴里都是夸赞褒奖之词,听得陆清心情大悦,连声说好小子。
等徐礼告辞离去,陆清又唤来了亲信,“看好少爷,不准他出府半步!命人准备车马,我去东宫。”
徐承衍望着徐礼的背影心思沉沉,沈秋见扯了扯徐承衍的衣袖,“走,我们跟去徐府看看。”
徐承衍神色微冷,不置一词。
沈秋见有些悻悻的,离开这里恐怕还得靠徐承衍,她自然不会负气独自离开。
徐承衍抬脚往陆显的院子里走,沈秋见很没骨气的跟在他身后两步远,走过长廊又绕过花园一直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抬脚进了陆显的院子,他顿了脚,朝她伸出手来。
沈秋见是个见了台阶就会下的人,朝他咧嘴笑了笑,走上前去与他并排走。
余光瞥见徐承衍落空的手在虚空中停留了一会,握住拳头又垂下来,看上去极落寞。
“自从我们来了,老妇人便不曾出现过,既然你有办法随意看到他们的回忆,我们何不直接到陆显身死那一日,或许我们就能出去了。”
沈秋见虽然嘴上不说,但留在这里的时候越长,她便越焦燥不安,她不想再与徐承衍这样不明不白的呆下去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