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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口,手刚触到帘子,又放下来折了回来。她现在不待见自己,还是不要露脸的好。
朱三简直没脸看,小主子行事速来果决,唯独在他小师傅这件事上,那真是连个最平庸男人的骨气都没有。
虽然徐老太太极力反对,但是凭着徐承衍的花言巧语,竟说动了徐礼同意沈秋见离京去燕南,老太太哭的快昏死过去,徐礼也不为所动。
离开的那日,徐承离亲自送他们出了城门,一个是他敬重的师傅,一个是他宠爱的弟弟。
只可惜他的小师傅是个冷淡的人,说不到两句便有些不耐。
徐承离便一腔关怀悉数转到沈秋见身上,还没说到两句话,他尊敬的师傅皱着眉头冷声斥道,“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了,赶紧回去!”
徐承离张了张嘴,表情十分的委屈。
沈秋见嘴角抽了抽,那头的徐承衍已经翻身上了马,打马而去。
她也只得拱了拱手,上了马车。
还在府里赵真得知徐承衍一行人离了京,他心里有些打鼓,他当日上了那座断崖,看到了徐承衍背后诡异的梵文,便知自己脱离不了他的掌控了,应该说更早,在报恩寺初见时,他说要送自己一份大礼,他就已经成为少年棋盘的一颗棋子。
这少年养大了阿沅,那怕要自己舍命报他恩情也无可厚非,可是如今他想借逍遥宗进京将武安侯府一起拖下水,搅弄朝纲,赵真便犹豫了,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赵家一百多口人命他不敢赌。
那少年知他想明哲保身,明面上并没有拿阿沅要胁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不必急于回我,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他这么一说,赵真心里更觉得不安,这个人的心机和沉府只怕奸相柳文伯都不及他,一个十五岁少年,不知是何来路也不知是何身份,竟似有通天的本领,连镇国公都视他为心腹,更是把府里的凤凰儿徐承衍都交到他手上,可分明他和徐礼不是一条心的。
赵真又将心腹呈上来的密报看了一遍,信里说沈秋见乃山下乡民之子,父母病亡后被清水观主收养,在这之前从未下过山,他把这密报看穿个洞,这小道长的过往经历也没看出半点纰漏,他有些恼火扔在一旁,“这就一张废纸。”
心腹见他愁眉紧锁,又低声进言道,“就算没有小道长这一事,您身为驸马,武安侯府怕也很难中立了,若是将来柳贵妃一脉得势,小公子只怕不保,若是皇后一脉,您是驸马,只怕武安侯府也难保,您不妨早做决断!”
赵真又何尝不知,虽然表面上这个少年和皇后没什么关联,但是他现在所做的,最后受益的都是皇后和刚出生的小皇子。
要赵真扶持柳氏一脉更是不可能,当日柳氏和清平杀了云娘,又差点害死了他儿子,他的理想和抱负也都折在了清平手中,他又怎能不恨,可是为了赵氏一族他还是屈从了。
武安侯府更是在朝中一向中立,从不参与党争,就连十几年前旧友死的那般惨烈父亲都不曾发一言,所以深得今上信任,临到武安候老了,真要让一家老小趟混水吗?
赵真心思沉沉回了武安侯府,檐下挂起一串的长灯,已有长随来报,说是公主来了,也心中一沉,急步进了门。
正院内站了好些侍卫,再往长廊下便是宫女太监,花厅里灯火辉煌,隐约见艳丽宫装女子端坐于上首,鹅蛋脸,皮肤白晰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除了体态略有些胖,还算是个美人。
一旁陪着她的是赵真的母亲武安侯夫人,笑容有些讪讪的,清平此人说话做事像足了柳贵妃,嘴里绵软内里藏刀。
公主身边的掌宫姑姑朝赵真这头望了一眼,“驸马爷回来了。”
赵真脸上堆起了笑,快走了几步进了正厅,拱手朝公主行了礼,成亲也好些年了,人前人后赵真也是这样礼数周全。
清平公主笑了笑,“听说婆婆抱恙,我来看看。”
成亲后公主还是住在自己的府邸,赵真是独子,很多时候都是两头跑,清平公主虽然暗示过可以随他入住武安候府,但他总是以府中简陋怕怠慢了公主为由拒绝了。
她知道他还惦记着那个低贱的女子,不愿让自己踏进曾经属于他们的院子,清平心里自然有恨,但是赵真对她并不差,丈夫该尽的责任他也尽到了,她也挑不到他的错处。
但如果那贱人的孩子真的还活着,她断是容不得的。
赵真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盒子递给赵夫人贴身侍婢,“这是国公府的小公子送的药,听说有奇效,您试试。”
赵夫人摇了摇头,“老毛病了,等天气好些也就好了。”
她又温声和公主叹道,“这人啊年纪大了就是毛病多,三不五时的头疼脑热的,真是不中用了,我都说了不用在他在跟前伺候,他就是不听,这好日没回府了吧,可真是委屈你了。”
清平公主浅声道,“孝敬父母是应该的,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给您带了些补品,您先用用看,若是管用,我再给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