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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和那些光都远去,她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耳边又听到熟悉的声音,“醒一醒!”她从巨痛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朱三的小床上,入眼是自己的脸,确切说现在是徐承衍的脸,他弯腰站在床边,眉头紧锁,指尖上还拈着几枚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醒了?”
沈秋见在黑暗中迷茫好一会,发觉方才不过是个梦心里才定下来,但是仍旧心口疼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一看,自己中衣已经被扒开了,赤裸的胸膛上扎着七八根的银针,针只露了半个头,其余全部没入了血肉里,她看的气不打一处来。
“狗贼,扒我的衣服作甚!扎针作甚!”
沈秋见气势汹汹,徐承衍染了月光的眸子眨了眨,眨出风流勾人状,“你梦魇了。”
看他的样子,她只要不醒,他就准备继续扎。
这他娘的扎的可是她的心头血!
她咬了咬牙,又暗自的往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仇。
他又问,“你梦到什么了?”
沈秋见没好气,“梦到吃鸡腿了,结果半道被你抢了。”
徐承衍眼不错珠的凝视她半晌,慢吞吞的道,“吃多了蠢,少吃点。”
沈秋见轻轻唔了一声,自己伸手将身上的针一一收了,对他笑了笑,“还是要多谢唤醒我。”
徐承衍正纳闷她怎么会如此客气。
沈秋见凉凉笑了笑,猛一个反手将一把银针狠狠的扎进徐承衍细皮嫩肉的大腿里,腥风血雨中都没变过色的紫衣候半夜咆哮,“你这个疯子!”
没过几日,这府里上下都在说沈道长不知道有多敬业,半夜起来捉鬼。
第二天还未亮,门外传来了朱三的声音,沈秋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呵呵,鹰爪可算回来了,得好好琢磨怎么折磨他才痛快。
“不好了。”
“何事?”
“出人命了!”
她急忙披衣出去,朱三已年过三十,身量颇高,一副敦厚的假相,现在手上染血不多,还看不到上辈子的煞气。
“昨夜有人撞死在门口的石狮上,都已经报应天府了。”
沈秋见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心头一跳。
“可知是何人?”
朱三摇了摇头,又有些怪异的看向她的身后,高她半个头的徐承衍在身后探出头,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这两人昨夜同榻而眠?
朱三扶着快要掉下来的下巴问,“公子不是从不让人近身吗?”
沈秋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徐承衍,“一个臭道士,找来驱鬼的!”
徐承衍抿了抿唇,没作声了。
“事办得怎样了。”
她重生醒的时候朱三就已经离开了,这么问就是在套朱三的话。
朱三恭敬的回一句,“老太傅病已经好了,让您用心读书,不必牵挂。”
这么个无关痛痒的消息,沈秋见心里有些失望,还是挥手让朱三下去了,转头望着徐承衍,这狗贼面无表情的,重生后的他自然不会再关心这个消息。
“能去问候老太傅,怕是你上辈子做过仅有良知的一件事了。”
徐承衍师从先帝时的太傅景薄行,去年告老还乡,上辈子的紫衣候是指手遮天的酷史,是大权独握的奸佞,老太傅愧感教导失责,上吊自尽了。
徐承衍没作声,似有些心思沉沉。
沈秋见微一抬头,长廊下的朱三正目光沉沉的朝他们这个方向望来,撞上沈秋见的视线,又朝她长长作了一个辑。
朱三贴身照顾徐承衍多年,沈秋见没有自信能瞒过他,她心一横,要不干脆先下手为强杀了这个作恶多端的人。
她这念头才刚起,身后有一道凉凉的声音道,“我派人有去接阿沅了,半个月之后便会到京城。”
沈秋见又惊又怒,“你……这个……狗贼,你胆敢……”
狗贼毫不为意,潇洒的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沈秋见也转身去找府里的人打听消息了,结果一无所获的回来,朱三过来了。
“公子,该上学了。”
沈秋见正想找个借口说病了,见朱三目光沉静的盯着她,她怕自己露馅,只好命人收拾了家伙带着两个小厮去了族学。
沈秋见旁敲侧击问了一些徐承衍的事,听说徐承衍十一岁参加乡试,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小的解元,本来应该入太学的,结果徐承衍不愿,说什么都是迂腐之徒,镇国公本来就讨厌那些文人的酸腐,听了玉雪可爱的小孙子这么说遂大手一挥,说不去就去吧,若非他打小体质有问题不能习武,必会让他来统治燕北军。
这些事沈秋见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他在十五岁那年一举高中状元。
一上午的课上下来,听着之乎者也,沈秋见昏昏欲睡又不敢睡,回来踢了鞋便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睡了一会被轻轻的水声吵醒。
沈秋见爬起来,转到屏房后面,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