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和杨渝自此开始长达14年的纠缠。

    牧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并不傻。他知道杨渝突如其来的表白和热吻是另有所图，杨渝担心他会将这件事情爆料出去，更担心他会辞职。

    那个绵长火辣的深吻，以及杨渝悔恨的道歉和深情的告白牧凌彻底晕眩。

    他和杨渝恋爱了。

    应该是说牧凌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恋爱了。

    他搬入杨渝的别墅，开始同居生活。

    他们之间做着情侣都会做的一切事宜，但是，出了家门，牧凌的身份，只是杨渝的助理。

    牧凌并没有抱怨，因为他清楚杨渝生性保守，想给他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相信，有朝一日，杨渝终究会在世人面前大大方方牵起他的手，公开向大众承认他是他最亲密的爱人。

    杨渝并没有公开他的身份，他却一日一日陷入杨渝的温柔圈，彻底沦陷，万劫不复。

    直到牧凌愿意为他的爱人倾其。

    牧凌的第一幅画作不过只是冠杨渝的名，就卖出比杨渝自己的作品高出几倍的价格，因此杨渝故意在牧凌面前表现出备受打击的样子，酗酒堕落，甚至扬言要封笔。

    牧凌不忍见爱人一蹶不振，心甘情愿将自己一幅又一幅的画作冠以杨渝的名字，见证了杨渝在艺术圈的声名一日强过一日。

    听到这里，苏芸皱眉：“杨渝从始至终都是用感情捆绑你，利用你，你就真的甘心他用你的作品欺世盗名？他还说什么他在你身上投入的金钱，是等价交换，他用原本完完全全属于你的金钱来施舍你，你就真的毫无怨言？你这爱情也未免太伟大无私。”

    牧凌自嘲的一笑，说：“我当然并不像苏小姐说的那样伟大无私。首先，杨渝当时已经小有声名，因为我的第一幅画，名声大噪，身价倍增。而我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一个无名小卒。那幅作品冠杨渝的名，可增值。冠我的名，一文不值。艺术圈，卖的是名气。至于杨渝从始至终都是用感情捆绑我，利用我，我开始并未察觉，直到有一天留学圈的老乡们组织去旅游，我在告知杨渝归期的日子提前一天回到别墅，意外将他和一个东方面孔的捉奸在床，并且听到他们的对话。调侃他像是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他说，他忍着恶心上了一年男人，那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苏芸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你都能忍？”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我有多贱。”牧凌又是自嘲的一笑，说：“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苏芸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假装不知，他故意不解释，我们就这样各取所需，相互捆绑十几年。直到，他父亲重病，逼迫他回去结婚。他说，他爱我，他结婚是形势所迫，他需要正常的婚姻和孩子给家里人一个交代，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改变。杨渝回国结婚后，我一想起每个夜晚他的床榻都躺着一个女人，他们会拥抱、接吻、交欢，我简直嫉妒的发疯发狂。”说到这里，牧凌苍白的脸庞浮现一抹扭曲的笑容：“我逼着杨渝搬出他们的别墅，如果他不照做，我就威胁他我要爆料他的画作皆为代笔的丑闻。杨渝生怕我真的会曝光，所以第一时间搬出他们的别墅婚房，搬入云泉公寓，我确定他不是骗我，强迫他在云泉公寓了监控，我即便身在F国，都日日夜夜监视着他。他每一次外出，都必须向我报备，去哪里，做什么，事无巨细，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难怪之前吕秋珍谈及她和杨渝的夫妻生活状态时，苏芸就觉得处处透着古怪，像偷情。

    原来真相是这样。

    牧凌这偏执扭曲控制狂的爱情苏芸觉得疯狂又可怕。

    当然，别人的爱情，和她无关，她也无权做评论。她关心的，只是如何搞垮馨园画廊。

    苏芸说：“如此看来，吕秋珍应该不知道杨渝后期画作都是由你代笔，要不然她肯定不会对你做出这些恶毒的事情。如果吕秋珍不如此伤害你，而杨渝又如此袒护她，我想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曝光杨渝的吧？”

    牧凌苦笑着说：“是，即便就在上次我被侵犯伤痕累累的住院，杨渝雇凶来医院暗杀我，我都没有曝光他的想法。”

    还有暗杀戏码？！

    苏芸已经震惊得无以言表。

    妈的，吕秋珍、牧凌、杨渝这三人，全部都是疯子！

    苏芸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自己震惊到僵硬的脸颊缓和下来，开玩笑的说：“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的钱款吗？你一分钱都不要，好像真的便宜了我这个别有用心的外人呢。”

    牧凌这才露出一个还算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说：“不算便宜你，就当报答傅先生的救命之恩。那晚如果不是傅先生来医院探望我，我恐怕已经被杨渝雇的杀手用被子捂死了。”

    苏芸刚一出门，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博豪和卓光，两人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看到傅北骞，博豪和卓光异口同声喊了一声老大。

    然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将目光望向苏芸。

    卓光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