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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然蝴蝶,自喻适志,不知周也。庄周梦蝶亦或蝶梦庄周。
分不清世界与虚妄的界限,迷雾笼罩的视线摇摇欲坠。
眼前的一切仿佛水月镜花,真实到令人忍不住伸手去探,触碰到的如烟消散。
“疼........”
布满血丝的双眼,混沌的四周将光芒吞噬,无边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压向中心。痛苦侵蚀残存的意志,感官渐渐的麻木,伸手在那无边的黑夜里挥舞,如那溺水者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不肯松手。
封忆睁开双眼看不清四周,耳鸣声大作,犹如置身于舞狮群中被那响彻云霄的锣鼓敲击耳膜。
“啊啊啊!!!!”
不知从何处滚落,封忆痛苦的紧抓着什么,口中叫唤着。
“黑!!!”
口中并发出某人的名字,某个埋葬在心底深处,无法忘却的名字。
“白!”
堵住缺口的大坝被水流冲开,充满仇恨的话语直击人灵魂深处,化作一支诅咒的箭矢射向远方。
难以言喻的疼痛涌上心头,大脑只觉得被人活生生挖出脑浆般的疼痛,意识与肉体分离,无限的重叠却又无限的分离,如同两条无限相近的平行线,哪怕它们如此的接近,却永远无法相交。
嘶嘶嘶。
从封忆怀中溜出的五彩小蛇围绕在封忆身旁,豆大的双眼深处有着无法掩饰的忧虑,仿佛通晓人性一般。
封忆滚倒在地四处翻滚的挣扎,将接触到的一切事物都粉碎,甚至不惜以头撞墙来试图缓解那难以言喻的疼痛。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上面有人在发狂,是谁?”
“那书屋里发生了什么?”
“难道又是那个疯子,他终于把自己搞疯了吗。”
“别乱说,那疯子一年前说要离开森林,我看现在他多半尸骨无存,不可能是他。”
树屋里巨大的动静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一般泛起涟漪,入夜的精灵们被这般巨大的动静惊醒,纷纷跑出来对着震动的树屋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去查看。
“啊啊啊!!!”
封忆一头砸向地板,将那木板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一旁的小蛇围着封忆团团转,很是焦急,却又无能无力。它连封忆的皮都咬不破,更别提帮助封忆了。虽有灵智,但仍未达到通灵。
“那树屋,要塌了。”
围观的精灵们恐惧的看着那座树屋,那座不大的树屋里仿佛囚禁着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树屋的天花板被生生撕裂开来,一头人形的野兽一跃而上口中含着一块巨大的木板,牙齿摩擦木板发出的咔擦声响在众人耳边回响,听的人头皮发麻,一股凉气自脚底冲向天灵盖。
“怪....怪物!”
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场面瞬间失控。人群暴动,各种声响交错化作一出宏大的交响乐。
人形野兽痛苦的嘶吼着,一拳打在那粗壮的树干上,竟将那颗树给拦腰折断。
封忆只觉得脑海一片混沌,难以言喻的疼痛令他无法保持理智。神魂分离的撕裂感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他无法思考,只知道头疼欲裂甚至一度渴望昏迷过去。
那一夜,灵境内的某处村庄彻夜回响着惨绝人寰的哀嚎。人形野兽在村庄内肆虐,神奇的是无一人伤亡记录。
次日,封忆在河边醒来。冰冷的河水冲刷着他的脸颊,调皮的鱼儿好奇的在封忆身旁游动,时不时用尾巴拍打与同伴嬉戏。
“疼.......”
封忆迷茫的望着四周,断片的记忆渐渐恢复,他慢慢的回想起自己所在昨夜所经历的一切,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头,黏稠的发丝与那干涸的血泥在无声的述说着昨夜的惨况。
“我这是,怎么了?”
封忆挣扎着从河流旁爬起来,激起一片水花惊吓到那水中的鱼儿们,鱼儿们四散而去。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封忆那沧桑的面容,封忆双眼无神的盯着那倒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水面上倒影出来的人是他自己。
“卧槽,这都成老腊肉了。”
封忆缓过来摸了摸那扎手的胡须,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满脸胡子渣的大叔是现在的自己。一头杂乱的长发盖过耳背,很是随意的散落在肩膀上,缺乏打理的他一眼望去活像一名野人。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忽然的失去意识,总觉得好像见到了某个的人,但又想不起来。”
庄周梦蝶。
对于封忆来说他是在梦中见到的陈庆之,梦醒时分,梦里曾经发生过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散去,等人想要回想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曾经做过的梦。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在梦中遇见了某个很的人,记忆的断层令他一时间难以回想起来。昨夜那股难以言喻的撕裂感封忆一度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握住,要生生的从他体内扯出来。
超越人类所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