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赶紧上前，他看到刘山口吐白沫，嘴里散发出一股很浓重的恶臭气味，他刚想扶起刘山来，就听推理者说道：“别碰他，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毒药，如果他一心想要死，就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都救不回他。”

    花花公子点了点头，他刚想要站起身子来，就听到刘山嘟囔着，不过花花公子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俯下了耳朵，想要听仔细。闫知著出声阻止，花花公子说道：“刘山有好几个机会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放心吧，他更不会现在杀人了。这一点，推理者早就告诉我了。”

    刘山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他紧闭着眼睛，但是嘴巴却是不停张合着，花花公子越凑越近，终于听清楚了刘山嘴里念叨着的话，那是一个个名字：马花花，牛金金，刘牦牛，刘黑蛋，刘三毛等等。

    他一遍又一遍的默诵着这些名字，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在了这个阴暗的角落。花花公子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完全没有气息了。摇摇头，花花公子说道：“我终于明白张永刚说得那句话了，我们的确永远也抓不住他。不过他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了他了。就是我总觉得，我总觉得刘山这样的家伙，好像不应该这样死。”

    推理者说道：“从他得知我量庙有人死的时候，他就知道难俗已经开始动手了，既然难俗已经开始动手了，那么他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能对难了下手，是因为他也能对自己下手，或许你觉得这么大的变态杀人犯死得时候也要轰轰烈烈，实际上死了就是死了，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离开的时候会掀起什么波澜呢？”

    刘山的确死了，他再诡计多端，他再阴险狡猾，现在也无法死而复生了。兜兜圈圈绕了二十多年，他始终都没有走出那个小村子。除了马花花那帮人之外，其余的人在他看来都可以杀死，不过如果连牛金金那帮人都能设计杀死的话，这个世界怕是也没什么留恋了。刘山的确是做出了自己的“艺术品”，不过推理者明白，刘山的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和他的游戏，恐怕还会下去。

    闫知著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推理者：“推理者，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回来了，不过你不开口，我也不好逼问你。医学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知道是该祝贺你，还是该……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现在不是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刘山最后说的那个人，是谁？”

    推理者说道：“曾经临西市市局的副局，白兴。”

    “的确是曾经的，这个白兴几年前已经退了。”虽然周围没人，但闫知著还是压低了声音：“红棍白纸扇，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人呢。”

    在宿罪撕下来的那少部分字母上，提到了有一个绰是“红混白纸扇”的人，这是一种另类称呼，在南方，红棍指的是打手，白纸扇指的是智囊，两个加在一起，是能文能武的大流氓。

    闫知著说道：“这个白兴当年是能坐到正位的，但是他并没有争这个位置，而是将这个位置拱手让人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卧底，破获了不少案子，年纪大了之后也就不适合当卧底了，他一回来就连升了三级，直接成了副局，一直干到了退休。他说前半辈子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死掉，后半辈子他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既然他把位置让了出来，和他竞争的那个自然不会放弃，不过是主动让贤，他们的关系倒是不错。如今另一个更上一层楼，白兴不知道是否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儿子跟我差不多大……”

    说道这里，闫知著叹口气：“由于我父亲的职位，这些人免不了来串门，我对他印象不浅，喝多了的时候，他总是露出自己的前胸，他身上有不少伤，不过干刑警的，身上哪儿能没有什么伤。我给我父亲发个短信他马上联系白兴。”

    花花公子点了点头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让安画微温雅着急忙慌回去保护张永刚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先回去了。”推理者说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一进来就中了刘山的埋伏，是因为刘山提前知道我们会来，那么就一定是有人通知了他。而知道我们行动的，就一定是榆州市市局里的人。张永刚知道刘山在什么地方，未必就不知道这名单的事情，那么张永刚现在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要了他的命。”

    “我想这个人通知刘山是不希望刘山被我们抓到，但他又不方便露面，因为他不确定刘山被抓后会不会捅出什么事情来。而刘山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根本就不想活了，因此他才在这里等我们，要和我们玩个游戏。只是那人一旦知道刘山已经落入我们手中，那么这个通知刘山的人一定会成为弃子，也就是说，后面的人一定会连他带着张永刚一起做掉。”

    花花公子已经爬出了墓穴，但依旧是推理者发言：“知道名单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石坚，而把石坚也刨除在外，就只剩下了名单上的那六个人。因此报信的一定是名单里的某一人，而这个人，很可能要死了，如果我们速度不快些的话，我们就又慢了一步。”

    花花公子和闫知著这才听懂了其中的缘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