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凤舟平两眼发了直，死死地瞪着许乐，困难地嘴里挤出两个字，“……孽……种。”

    ……

    凤舟平最喜欢骂凤止卿的一句话就是：孽种。

    四季觉得自己的背在暗暗发冷，连大椿都看不出来许乐容貌继承了凤止卿，凤舟平却一眼看了出来。

    “您说什么？”许乐歪着脑袋问。

    “孽……种……杀，杀了你……”凤舟平激动地说着，想动却摔在地上，一双眼还直直地瞪向许乐，吃人似的。

    许乐吓得后退一步。

    四季忙冲过去拉起许乐就跑，没有看凤舟平一眼。

    跑出明镜苑以后，四季放慢脚步，心口仍然砰砰砰地直跳。

    “怎么了，娘？”许乐不解地问道，刚刚难过的心情似乎被凤舟平的出现冲散不少。

    “不要接近他，他不是个好人。”四季用力地说道。

    “可怎么能让他一个老人家摔在地上……”许乐有些担忧地回头望去。

    “他那样的人死了都不足惜！别去管他，听到没有！”四季大声说道，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许乐被她吼得一呆，紧接着好奇地问道，“他是谁啊？他做什么坏事了？”

    他就是你的爷爷，逼妻自尽、虐待儿子多年的一个人渣。

    可这样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别去管他就是了。”四季摸着许乐的头道，“我们回去？不跟娘闹了好不好？”

    “好。”没见过四季失态的样子，许乐聪明地没有多问。

    走了一段路，许乐又道，“娘，我们逃出去吧？这王府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四季顿了顿脚步，本来斩钉截铁的拒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许乐是凤止卿的儿子，这个秘密保守不了多久的。

    难道真要继续呆下去，来赌凤止卿绝情与否么？

    “我们走了，钟离春会有危险的。”一想到不知被关在哪里的钟离春，四季便说不出的焦虑。

    钟离春自小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不离不弃追随她，她不能就这么抛下他。

    “乐儿，我来想办法逃出王府。”四季牵着许乐的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