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下。铁柱的问题让我哭笑不得，我也不想和他解释，就随口说。

    “卖给他了！”

    谁知我一说完。铁柱一下瞪着我。

    “你骗俺，你当俺真傻呢。乐经理都告诉俺了，说是李茂徳骗走的。俺以为俺都够笨的哩。哪想你比俺还笨呢。俱乐部都能让人骗走了……”

    我苦笑着摇头。反问他说，

    “不说我了。你快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去找小红吧？怎么还受伤了？”

    我话音一落。铁柱“啪”的一下，把馒头拍在茶几上。浑圆的馒头被他拍成了饼状。好一会儿。他才给我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原来铁柱的一个老乡从乡下来南淮了。铁柱特意请他吃了饭。吃饭时，老乡告诉他说。听小红她妈说。小红现在南淮过的可好了。在一个当官的家里做保姆。那当官的对她也特别好，不但工资给的多。还总送她东西。就连出去买菜都有车接车送。

    小红她妈还和村里人显摆，说每个月小红都往家里寄好多钱。小红她妈本来就是个势利眼。以前就因为铁柱家穷，瞧不上铁柱。听说铁柱去南淮找小红，她妈就和村里人说。就是铁柱找到小红。她也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老乡和铁柱说这些的本意是好的。他是希望铁柱忘了小红。但铁柱这人本就是一根筋。老乡的话不但没让他放弃，反倒给他提供了线索。

    铁柱想起了一件事。当初老变态赵姐入主皇家壹号后。曾搞过一次秀场。她哥哥赵副市长也参加了。当时赵副市长身边有一个女人，铁柱看背影就觉得像小红。但没看到正脸。他也不敢确认。

    后来黑胖子张局长曾和我说过，赵副市长身边的女人是她家的保姆。不过后来被他给收了，成了情妇。当时铁柱也听到这句话。铁柱这一联想，他认定赵副市长的情妇就是小红。

    把老乡送走后。他也没回俱乐部。直接去了市里。他虽不知道赵副市长家住在哪儿。但铁柱也挺聪明。他就在市政府附近呆着。他知道赵副市长的车牌号。等他车一出来，他就打车跟着。

    连跟了七八天。也没跟出什么眉目。但他倒是摸出了赵副市长的活动规律。除了正常的上班以及下班的应酬外。赵副市长很少回家。他一般都会去南城的一个别墅过夜。

    铁柱这天又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宿，赵副市长也没出来。等第二天早上，赵副市长上班时，有个女人送他到门口。铁柱这回终于看清了，这女的就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小红。

    铁柱并没立刻上前，他等赵副市长走后。才准备去摁门铃。谁知刚到门口。就被赶来的jing察摁住了。

    原来铁柱最近一直跟着赵副市长，被他身边的司机发现了。司机以为是赵副市长的政敌，或者是记者之类的。就给市局打了电话。说有人跟踪副市长，副市长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市局领导一听这还了得，立刻派了一大队刑警过去。把铁柱带回了警局。

    审了两天，但铁柱什么也不说。就说自己是路过，弄的这些jing察也没招儿。一调铁柱的档案，一是没案底，再看还是退伍的军人。就干脆把他放了。他脸上的伤也是jing察抓他时，不小心划伤的。

    我听着简直不敢相信，我问了一个特傻的问题。

    “铁柱，你确定那女的就是小红？”

    铁柱冷冷的呛了我一句，

    “俺也不瞎！”

    我一下无语了。这事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放弃吧，铁柱对小红感情又特别深。继续呢，如果赵副市长知道，一定不会放过铁柱的。

    我俩沉默了好半天，铁柱忽然拿起我桌上的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来。他一直也不会抽烟。

    “家明，你杀过人吗？”

    铁柱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摇了摇头。铁柱继续说，

    “俺杀过！”

    “啊？”

    我惊讶的看着铁柱。心里琢磨着，现在当兵的也没机会上战场，他怎么可能杀过人？铁柱也不说话，抽了两大口烟，呛的他直咳嗽。

    他把烟掐灭，冷冷的说，

    “俺现在就想杀人！”

    我认识铁柱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种冰冷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弄的我后背发凉。我马上劝他说，

    “铁柱，你可别冲动。什么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再说小红……”

    说到这里，我立刻闭嘴。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本想说小红这样的女人，为了钱能当别人的情妇。你还惦记她干什么？但我了解铁柱的性格，后面的话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来。

    “俺知道你要说什么，俺不傻……”

    铁柱说着，忽然转头看着我，他的表情充满期待，问我说，

    “家明，你说俺要是特别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小红是不是就会跟着俺了？”

    我看着铁柱期盼的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我才对他说，

    “或许吧……”

    我